風詣之的耳朵微微一動,又忽然皺了一下眉,道:“那你和木童心些。”
然後他就瞬移離開了。
出什麼事了嗎?
算了,找殊歸要緊,岑暮曉心想。
她和木童御劍去到了鎮上,黑後鎮上的集市比他們來時更加冷清。
她們挨家挨戶地向一些商販描述易殊歸的樣子,打聽問詢了好久都沒有音訊。
木童道:“師兄不會是回華山了吧?”
“再找找吧,若是找不到,就只有告訴師父了。”
樂都鎮地方不大,兩個人很快就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樣毫無收穫。
岑暮曉按捺心中的不安,在鎮上一路徘徊。
雖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但易殊歸失蹤是因為和她有了分歧,她內心打起了鼓。
易殊歸從和她幾乎沒有分開過,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離了她,他會有各種毛病,一般來,他不會自討苦吃。
她失神地想了半,越發擔心害怕起來。在一個算命相士的攤位附近,她看到了郭懷陽。
算命相士正閉目養神,旁邊豎著一面寫著“孫半仙——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幡旗。
郭懷陽猶豫了一會,上前問道:“能否向你打聽一個人?”
相士見來了“生意”,睜開眼,整了整衣襟,“姑娘請。”
郭懷陽拿出畫像,指著畫上的人,“你是不是一直在這鎮上算卦,有見過這個人嗎?”
岑暮曉遠遠地看了一眼那畫,這畫上的易殊歸俊朗英氣,眉眼間透著年少輕狂,一看便知是個出身名門的富家公子。
估計是郭懷陽自己畫的,她對易殊歸的執念已經深到閉著眼都能畫出與易殊歸有七八分相像的畫了。
相士正正經經地直起身子,瞧了瞧畫,手指摩挲著腰間的錢袋,“這個嘛,可以見過,也可以沒見過。”
郭懷陽當即明白了,這就是在伸手要錢,她這次下山,身上帶的盤纏不多,只在腰間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相士,“現在可以了吧?”
相士接過銀子,老實道:“沒見過。”
郭懷陽氣得差點拔劍。
相士壓了壓手,“不過我可以算出來他去了哪?姑娘可有他的生辰八字?”
易殊歸的生辰八字郭懷陽自然是記得的,她選擇再信一次這個話不著調的相士。
相士眯著眼掐指一算,片刻後道:“這位公子可是身患奇症?”
一聽相士算出了這個,郭懷陽本懷疑他是不是騙子,現在卻有一點相信了,“對,沒錯。”
“這個病還無法治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