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沒有放開他,慢悠悠地晃著他的胳膊,撅嘴道:“我又不會拖你後腿。”
“我不是這個意思。”風詣之看著她,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聽話。”
“曉曉!”易殊歸喊了一聲,抱著手臂冷眼看著二人舉止親密,“他一人做事一缺,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岑暮曉這才鬆開手,柔聲叮囑道:“那你一定要心,我等你回來。”
完,那一道劍光消失在視線鄭
岑暮曉回頭,眸子微眯,審視著易殊歸,用著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
易殊歸被盯得好不自在,扯了扯衣服,抹了抹臉,“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
岑暮曉撇嘴,緩緩開口問道:“是你告訴瞻仙門弟子,詣之和風峋是舊相識的嗎?”
易殊歸臉色一沉,“你懷疑是我和夏立了什麼?他們才疑心風詣之的?”
岑暮曉垂下眼眸,沉思片刻,她也不想懷疑易殊歸,只是因為她的緣故,易殊歸和風詣之二人之間互相有些不對付,她不想因為她害了風詣之。
“我只是隨口問問。”她道,“其實,當時還有其他人也聽見了詣之叫靈主的名字。”
易殊歸哼了一聲,強笑道:“你還知道不只我一個人認為風詣之和風峋的關係不一般?”
岑暮曉急急解釋:“可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詣之是認識風峋,但風峋不是渭源村做亂的真兇,他只是為了找我報仇。況且,風峋不是還幫了渭源村村民,吸收了村裡的瘴氣嗎?”
易殊歸斥道:“好,就算是我告訴夏立的,我有錯什麼嗎?所有人都覺得風詣之這個人不簡單,只有你傻才看不清!”
他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他實在想不通,一向聰明伶俐的岑暮曉在風詣之的這件事上卻偏偏犯了傻,這風詣之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岑暮曉平靜地:“他救了我們,現在夏立抓著了他認識風峋這個把柄,對我們懲治夏連城有百害而無一利,你明白嗎?”
“他若是問心無愧,又怎會被人抓住把柄?”易殊歸的音量都大了一倍,抓著她的肩膀,“你沒發現他都不敢解釋嗎?你真的對他沒有一絲懷疑嗎?你醒醒吧,曉曉!”
木童見二人吵了起來,忙勸道:“你們別吵了,有話好好。師兄,曉曉她身上有傷,你讓著她點。”
易殊歸長舒了一口氣,鬆開手,“抱歉,你好好休息吧!”
“殊歸,他沒有害過我們,反而多次出手相救,你不應該這樣……”岑暮曉喃喃。
“我不應該怎樣?不應該忘恩負義?”易殊歸苦笑,神色沉重,“他的舊相識風峋差點要了你的命,你還要幫他話?”
“我沒有這個意思。”岑暮曉蹙眉望著他,“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刻意針對他。”
易殊歸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卑鄙?知道這件事的人又不只我一個,你就認定了是我走漏了風聲?”
木童又圓場,“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都少兩句吧。”
在岑暮曉身受重傷這件事上除了風詣之惱怒以外,易殊歸也是氣到無處發洩,她知道他是出於關心她才會如此,於是只好服個軟了。
她嘆道:“如果不是,你早告訴我不是你的,我就信你了。你別生氣了行嗎?”
“除了風詣之,你還會信誰?總有一我會讓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罷,易殊歸頭也不回地憤憤而去。
郭懷陽迎上他,看了一眼岑暮曉,嘀咕了句:“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