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歸思索了片刻,瞧了一眼站在一邊發呆的風詣之,疑道:“風公子為何知道噬元靈的存在?又為何對渭源村的噬元靈瞭解頗多?”
風詣之淡道:“從前見過。”
易殊歸哼了一聲:“這未免也太巧了吧。這世上噬元靈又不只一個,剛好在渭源村作亂的噬元靈就是你見過的,莫不是你和噬元靈早有勾結?”
“嗖——”
易殊歸忽地拔劍指向風詣之,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人,彷彿是想透過眼神剝開他偽裝的外衣。
原本他都打算成全風詣之和岑暮曉了,可渭源村這次發生的事(qíng,讓他不得不疑心風詣之。
岑暮曉嘆了口氣,抓了一下易殊歸的衣袖,勸道:“殊歸,你把劍放下,你誤會了,真正做亂的是莊焰,不是風峋。”
“可風峋把你傷成了這樣!”易殊歸憤憤地指著風詣之,“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放走夏連城的,你不覺得他很可疑嗎?”
風詣之沉默不語,有岑暮曉相信他就夠了,他懶得解釋。
岑暮曉忙道:“不是,我的你是不是理解錯了?是夏連城詭計多端,他自己逃跑的。”
“你要和我打?”風詣之勾起唇角輕笑著,握著自己的劍。
易殊歸被他輕蔑的語氣氣得夠嗆,狠狠瞪著他,劍尖抵向他的(xiōng口,“我把你押到泰山交給你們掌門處置!看你有什麼可狡辯的!”
風詣之的指尖在易殊歸的劍上輕輕一彈,劍(shēn發出“鐺”的一聲清脆的劍鳴。
他淡淡道:“你要和我打架也好,要將我押到泰山治罪也好,我們先出去,岑姑娘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別在這裡打擾她了。”
木童御劍歸來,呆呆地望著屋內劍拔弩張的二人,踟躕不前。
風詣之邁向門外,對木童道:“替我好好照顧她。”
木童點點頭,“公子放心。”
易殊歸瞪向風詣之離去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轉頭道:“曉曉,那你先休息,趕緊洗個澡吧,換(shēn衣服。”
岑暮曉低頭看了看(shēn上乾涸的血衣,嘟囔道:“怎麼!大少爺你這是嫌棄我了?你有潔癖啊!”
“不是。”易殊歸眸色微閃,“我看了心疼。”
岑暮曉噎了一下,岔開話題:“你別和風公子起衝突,這次又是他救了我們。”
易殊歸無話可,轉(shēn出門了。
岑暮曉起(shēn準備去打(rè水洗個澡,卻被木童按下,“你躺著吧,我去。”
木童來來回回打了好幾次水,浴盆裡的水夠多了,她伸手探進去試了下水溫,似是還不太滿意,唸叨著:“曉曉,你等一下,水有點涼,這裡氣太冷,水涼得太快了。”
岑暮曉笑著看她忙裡忙外,有人關心有人照鼓感覺真好。
過了一會兒,木童拿著一包藥粉進來了,灑在了浴盆裡,整個屋子裡瀰漫著清甜的香味。
岑暮曉使勁嗅了嗅,“好香啊……這哪來的?”
“風公子給的,是你(shēn上有傷洗澡會痛,這個藥粉可以緩解疼痛。”木童向她招手,“水溫剛剛好了,你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