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詣之將她護在身後,對風峋冷道:“你不是要見我嗎?我來了,你放過其他人。”
風詣之環顧左右,除了籠子裡的泰山弟子清醒著以外,其他人都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他因強行破除山洞的陣法已受了傷,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與風峋硬碰硬。
“好。”風峋一口答應,他也覺得這裡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他抬手一揚,籠子開了,其他人都恢復了正常。
“公子,請——”風峋伸手禮貌地引著風詣之去內屋。
眾人發覺自風詣之出現後,風峋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變樣,連聲音都柔和了許多。
此時他就像是個彬彬有禮的少年郎,與他先前乖張狠戾的模樣判若兩人。
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岑暮曉狠狠瞪著風峋,抓著風詣之的胳膊,忙道:“不行,你不能去。”
風詣之輕輕拍拍她的手,溫聲道:“沒事的,他不會對我怎麼樣,你快去看看你師弟師妹。”
岑暮曉依依不捨地放開他,目送著風詣之和風峋進了廳內左側的內屋,仍舊惴惴不安。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易殊歸身邊,只見點點白色熒光一閃而過,易殊歸的身體忽地變成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紙人符篆。
她心中一緊,“這,怎麼回事?”
郭懷陽運功調息,很快恢復了功力,她望著岑暮曉,神情凝重,淡道:“他早就逃了,他趁真假靈主鬥法之際,逃出去找你了。”
易殊歸關鍵時候挺機靈,也虧了楚青青給他們的符篆紙人起了大作用。
岑暮曉完全沒想到易殊歸的符篆造詣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居然能化出一個與他本人一模一樣的紙人。
可他丟下郭懷陽逃走是為了去找她,這次郭懷陽又該心傷難過了。
“他做出了選擇。”郭懷陽苦笑一聲,“是我自作多情,他早就做出選擇了啊。”
此情此景,岑暮曉不知該說點什麼去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只好閉口不言。
一旁的木童漸漸恢復了知覺,抬眼便看見岑暮曉全身是血,急得花容失色,語無倫次:“曉曉,你,這怎麼辦啊?金創藥,對,金創藥。”
她手忙腳亂地在黃金袋裡翻找,翻出來一瓶金創藥,她連忙拉起岑暮曉的衣袖,看著她身上駭人的血窟窿,頓時心中一痛,哭得一塌糊塗。
岑暮曉無奈一笑,替木童擦淚,“阿童木,是我受傷又不是你,你哭什麼?”
木童抽抽嗒嗒,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曉曉,你疼嗎?你肯定疼死了吧。你怎麼這麼傻,為了救我們連命不要了。”
岑暮曉摸摸她的腦袋,輕道:“我這不是沒事嘛,別哭了,你不會還要我這個傷號反過來安慰你吧?”
“好,我不哭……”木童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雙手顫抖著將藥灑在岑暮曉的傷口上。
“嘶……”岑暮曉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剛剛麻木了沒覺著疼,藥粉一灑在胳膊上,便襲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木童連連道歉。
岑暮曉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事,不是你下手重,上藥總會痛的。”
木童略帶哭腔道:“那你忍著點。”
至於岑暮曉身上其他位置的傷口,得脫了衣服才能上藥,廳內的幾個男子倒是識趣,見狀齊齊退到了洞外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