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山之後才敢御劍飛高了一些,宛如脫韁的野馬飛離華山腳下的錦泉鎮後才鬆了口氣。
他們對著地圖一路向北飛行,行至一片白樺林,他們的劍光擦著了樹頂,驚得一群在樹上休憩的鳥雀振起翅膀飛逃。
因為楚青青叮囑過務必快些趕路,三人又是頭一次下山歷練,不敢怠慢,直到完全黑了之後方才停下休息。
三人在附近沒找到客棧,降落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山林中,木童戴著玄玉冰晶走在前面為二人照亮,有了這顆珠子,方便了許多,晚上即便留宿野外也不會害怕。
岑暮曉的肚子已經開始瘋狂抗議了,道:“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易殊歸從黃金袋中拿出聶春瀅為他準備的糕點,分給岑暮曉和木童。
三人生起一個火堆,各自靠在樹邊休息。
“我們今晚上不會真要睡在這裡吧?”易殊歸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不能洗澡,也太噁心了。”
他這個從養尊處優慣聊公子哥,自是不習慣野外生存的。
岑暮曉啃著糯米糕,邊嚼邊道:“大少爺,我們人生地不熟,又找不到客棧,將就著點吧,我看這裡也沒什麼不好,又僻靜又安全。”
木童是從吃過苦的,能和岑暮曉待在一塊,不管在哪她都不會不適應,她道:“我們明出發的時候就提前預計好行程,白視線會好一些,到晚上便可以直奔客棧了。”
“阿童木得對。”岑暮曉又遞給木童一塊吃食,一面嘆道:“哎,要是來點肉就好了……”
易殊歸笑道:“還我大少爺,你這個大姐還無肉不歡呢?”
岑暮曉像個饞貓似地道:“人生最得意之事就是有肉吃,有酒喝。”
“我怎麼不記得你喜歡喝酒?每年過年吃年夜飯也不見你碰過酒啊。”
易殊歸記得時候有一年過年與其他峰的幾位師兄聚餐之時,被師兄們騙過飲酒,那辛辣的味道讓他至今難忘,從那以後他便再也不想喝酒了。而他也從未見過岑暮曉飲酒。
岑暮曉一愣,“我都不記得我是從什麼時候喜歡喝酒的……”她心想反正不是在華山。
她記得她喝過這世上最好喝的酒,聞起來和喝起來都是華山的酒無法比擬的,那滋味她永世難忘,入口甘甜,絲滑爽口,讓她認為那酒只有上才會櫻
易殊歸道:“酒有什麼好喝的,喝多了還誤事。”
“你不懂。”岑暮曉開啟水壺,似飲酒一般喝了一大口,“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杜康又是誰?”
正著,易殊歸站起來仰頭張望了一下,前方似是影嘩啦嘩啦”的響動,他胸有成竹一笑,道:“你不是想吃肉嗎?肉送上門來了。”
“哪呢,哪呢?”岑暮曉眼睛都亮了,套好楚青青為她準備的飛箭袖套,朝聲響處瞄去,“看不清……”
木童舉起玄玉冰晶,為他倆照著前方。
岑暮曉微微按了一下木童,“你蹲一下,心把它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