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和風詣之一併走出了隧道,外面是一座座錯落有致、高矮不一的石屋。
這裡的雪山上空籠罩著層層黑色霧氣。之前陸離帶她去的那個地方空氣要比這裡清新很多。
就這麼看過去除了半空盤旋的黑氣有些詭異以外,這裡的房屋建築的與普通村落沒有什麼不同。
正值大白,村裡每家卻都關門閉戶,現場鴉雀無聲,像是座空城。
是空城又不大貼切,每家每戶門前都收拾得井井有條,門口還掛有一些衣物和曬乾的一條條黑色“魚乾”。
這些“魚乾”應就是陸離的同類了……
做蛟與做龍差別太大了,做蛟還無法站在食物鏈頂端,而做龍的基本都成神了。難怪蛟寧願在烈火中苦修千年也要化(shēn為龍。
村裡的道路兩旁有規律地堆積著一堆堆積雪,明顯是有人剛清掃過的。
岑暮曉指著上道:“這些黑氣是什麼?怎麼我碰到那兩個渭源村村民的地方沒有這個?”
風詣之道:“我先前來的時候也沒有這些黑氣。”
他嗅了嗅,忙道:“有毒!”
登時他丟擲一個結界將他們二人圍了起來。
岑暮曉摸了摸鼻子,有了這層保護膜就不用捂住口鼻了吧。她伸手戳了一下(shēn旁那一層淡淡的光亮,被彈了回來,她立刻玩興大發,又戳了好幾次,絲毫不緊張他們正(shēn處危險之鄭
在他(shēn邊可能不管遇到什麼危險,她都格外心安。
風詣之抬頭望了望,“渭源村村民短命的真正原因怕是因為這些瘴氣。”
岑暮曉道:“我就嘛,什麼花神詛咒太扯淡了。”
二人不在村裡多做停留,徑直御劍向著後山而去,先前風詣之他們一群人就是被帶到了後山。
兩人御劍向空中飛得高了一些,以免被人發現。
渭源村的後山同樣被黑霧籠罩著,這黑霧既是瘴氣,也是陣法。
風詣之剛到此時就發覺了有人精心將渭源村的黑霧瘴氣凝結成了陣法,護住了雪山。修為不高的人修士進來便很難從這裡走出去。
二人落地後穿行過山上的一片林子,走了一會兒,便看見迷霧中有一處紅牆綠瓦的祠堂,磚石土瓦略顯陳舊。
祠堂門口正中央赫然橫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牌匾很新,定是剛打造不久,都沒怎麼積灰,也有可能是村民時常來打掃。
牌匾上面刻著三個大字——莊焰廟。
門口兩側豎著的兩塊牌匾則是寫著“仙尊慈悲,無上功德”。
岑暮曉走近了些才看清,廟裡中間的位置立著一個古古怪怪的“人”,是用泥塑成的,還精心描上了顏色。一頭烏黑的長髮,卻沒有五官面相。形態婀娜,(shēn材曼妙,像女饒(shēn姿,卻又穿著一(shēn黑袍男裝。
他就是莊焰?
“這供的是什麼?”岑暮曉打量著眼前的雕塑,“這個不會就是村民尊的那什麼靈主吧?”
風詣之點頭道:“沒錯,噬元靈本(shēn沒有面相,雌雄同體,這個樣子也算是很還原了。”
人若是沒有臉該多怪異,難怪噬元靈行蹤不定,沒有樣貌特徵要抓他們確實不太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