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終於見到了苦苦尋覓的人,忍不住激動,一下衝了上去,抱住了風詣之。
她連聲道:“還好,你沒事。”
風詣之完全沒反應過來,愣愣地不知所措,手都不知往哪放了,想拍拍她的背又覺得不太合適,只好垂下了雙手。
他喃喃道:“還好,你也沒事。”
岑暮曉奇了,這裡的環境這麼安靜,她側臉貼在他的胸膛,卻聽不見他的心跳,她修為再差,聽覺再不靈敏,也不至於隔這麼近都聽不見一個饒心跳聲吧。
大活人怎麼會沒有心跳呢?
她失神了片刻,才發覺風詣之身上的衣服溼透了,正滴著水,整個人溼答答、冰涼冰涼的。
她顧不得臉紅害羞了,摸著風詣之的胳膊,忙問:“你怎麼身上都是水?”
她開啟黃金袋,在裡面翻翻找找,看有沒有乾衣服能給他換上,找了一會兒,她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心道:“我找什麼呢?我的衣服他也不能穿啊。”
風詣之眼見她的這個舉動,怔了一怔。
沒有衣服,那就找個什麼替他擦一下吧,她又翻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塊手帕。
她用手帕輕柔地拭去了他臉上的水珠,擦乾後便隨手扔掉了手帕,又從黃金袋裡找出另一條幹淨的帕子。
風詣之明顯有些侷促不安了,接過手帕忙道了句:“多謝姑娘,我自己來吧。”
此刻,岑暮曉倒沒覺得不好意思了,只想著他全身都是水,這裡這麼冷,任他的修為再怎麼高身體又不是鐵打的,受涼也不一定扛得住風寒。
“沒事的,我幫你把衣服擰乾,擰乾一點總比你現在這樣好一些吧。”岑暮曉只覺焦頭爛額,又嘀咕道:“哎,我火摺子受潮了,這冰雪地的又沒有乾柴,沒辦法生火,咱倆又都不是修火系術法的。”
她想了一下,乾脆脫掉了自己的外袍,作勢要去扒風詣之的衣服,一面道:“你把溼衣服脫下來,先披一下我的衣服,湊合一下。”
風詣之一驚,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兩個饒目光接觸了極短的一瞬,他便移開了視線,低聲道:“姑娘,不必了,我可以生火的。”
這姑娘膽子太大,他已不能顧及在她面前顯露出他還會火系術法這回事了。登時他捏了個訣,地面上憑空燃起了一處火焰。
岑暮曉望著地上突然冒出來的一團火,眼睛瞪得溜圓溜圓,呆了一會兒,才道:“還是你有辦法……”
隧道里頓時變得既明亮又溫暖,二人圍著那堆火坐了下來。
兩人沉默了一下,誰也沒開口話。
不知是不是她離火堆太近,溫度太高,剛剛她都沒顧著害羞,現在竟開始有些面紅耳赤了。
反射弧著實有點長了……
她雙手捧著臉,心道:“不是吧?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他了?都把他逼得會火系術法了?”
她記得易寒曾經過,五行之中,每個修士一生只能擇其一進行修行,一旦選擇之後便不可能再習進其他派系術法了。
風詣之是很神奇沒錯,可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好幾種派系術法。
她伸出手烤著火,手上和身上都頓時暖意融融,她悄然地深呼吸後才開口:“你也掉進水裡了嗎?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