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你快醒醒，醒醒……”
岑暮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意識朦朧間她聽到了一聲聲遙遠的呼喚。
她的身體像是被凍僵了，動動手指都相當費勁，她心道：“我該不會是被冰封了吧。”
漸漸的，她的體內不斷湧上一股股暖流，她試著微抬眼皮，視線中有一抹籠罩著薄霧的光亮，由近及遠。
“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嚇死了！”那人鬆了口氣。
“我醒了嗎，可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岑暮曉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她不禁慌了：“我這是瞎了嗎？”
那壤：“你別急，可能是風雪進了眼睛，過會兒應就沒事了。”
“你是誰？”岑暮曉向後退了一下，她這才發現，同她話的這個男聲她完全不熟悉，可這個人又知道她叫什麼。
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一個大致的輪廓。
“我啊，黑蛟！我的聲音你都……”黑蛟頓了下，“差點忘了，我化成人形時聲音與蛟身時不同。”
“怎麼證明你是黑蛟？”岑暮曉依舊戒備著，掏出青木劍擋在身前。
她所熟知的黑蛟的聲音是童聲，而此刻她聽見的卻是成年男子的聲音。
反差之大令她無法相信這兩個聲音是出自同一個人，不對，同一個蛟……
黑蛟搖著頭嘆了口氣，“你左臂處有顆痣，芝麻大，除了你和我估計沒人知道吧。”
“靠！你個死流氓！你偷窺我！”岑暮曉一聽就炸了毛，轉念一想黑蛟這些一直都藏在她的袖口，知道這個並不奇怪。
不過，這怎麼也是隱私，這死蛇不會趁她不注意還鑽去別的位置看過吧！
黑蛟委屈巴巴，“這又不是我專程要看的，我……這不能怪我，當初讓我躲在你袖口，是你的主意啊。”
他現在的聲音一點都不像他蛟身時的，語調卻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聽起來又弱又委屈。
她抬手一揮，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還有沒有看其他的地方？”
黑蛟舉著手投降，“沒有沒有，我對發誓，除了胳膊，其他真沒迎…”
岑暮曉半信半疑地收回了青木劍，青木劍被水打溼後劍身都變重了，看來落入水中不是她做夢。
“這裡是哪？”她問。
她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有一層霧，不過相較於剛剛已稍稍能看清了些。
黑蛟道：“不知，我猜可能是離渭源村不遠了。”
“其他人呢？他們去哪了？”岑暮曉站起來，按了按太陽穴，“我怎麼沒被淹死？”
“貌似只有你掉進水裡了，其他人我沒見著，我是蛟啊，有我在你能淹死嗎？笨！”黑蛟總是對於他蛟的身份格外驕傲。
岑暮曉眯著眼，朝著四周望了望，他們好像身處在一個溶洞之中，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腳下有漫過腿的積水。看似是掉入水中後落到了這裡，“難道進入渭源村的隧道藏在水中？”
黑蛟道：“等你眼睛恢復了之後，我們再出去探探。”
岑暮曉忙搖手，“不，你扶著我，我現在就要出去，我得趕緊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