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童如今還不會御劍,岑暮曉御劍早已能帶上另一個人,便御劍將她帶回了落雁峰。
一路上,不少弟子都驚奇落雁峰出了名的廢柴師妹能御劍了,不僅能御劍還能載人,用的還是把木劍,算是引起了一場不的轟動。
岑暮曉雖不在意其他饒看法,但也不習慣總被迫置於風口浪尖,但願這次大家都看見了以後別再指指點點了。
片刻之間,她停在木雨橋房間門前。
臨到門前,木童踟躕不前,不敢敲門,有一些歡喜,又有一些緊張,“曉曉,我真的有哥哥了麼?”
歡喜是因為哥哥健在,多年來木童並不記得她還有個哥哥,只記得她是與家人走散。緊張卻是擔心是對方認錯,到頭來又是一場空。
“你快進去吧。”
岑暮曉在門口候著,這種認親的場面她就不想去看看了,以免觸景生情,畢竟她在這世上已沒有親人了。
她獨自在門前徘徊,嗅著空氣中瀰漫的槐花香味,哼著曲兒,似是心情不錯。
過了半晌,一縷劍光在她身旁閃過,易殊歸停下落地,道:“我找了你半,原來你在這裡。”
易殊歸一連好幾日都沒出門,那日魘製造的幻境場景一遍遍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也漸漸讓他看清了他的內心。
“怎麼了?找我有事嗎?”岑暮曉見他神色緊張,打趣道:“快要下山歷練了,開始心慌了?”
易殊歸一反常態沒有否認,只道了句:“我……我有話和你……這裡不是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易殊歸拽到了劍上。
風聲呼嘯在耳邊,一路上易殊歸只專心控劍,一句話都沒話,似乎是在醞釀或者壓抑著什麼情緒。
飛行時間雖不長,但她從沒見過易殊歸如此沉默過,還真有些不習慣。
她心裡默默打鼓:“該不會是楚師叔跟他了什麼吧。”
楚青青和易殊歸這對錶姐弟,年齡懸殊雖大,但卻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兩個人聊提到她也不無可能。
終於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要帶我去哪?”她望著地面越來越近,這個地方卻很陌生,她從未來過。
易殊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才道:“就快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控劍停在了一處溪邊,他走在前面,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扔向水中,石頭在水面彈起,濺起陣陣漣漪。
“曉曉,你還記得嗎?時候我們常常在後山的溪邊摸魚釣蝦,就我們九歲那年,我記得當時我們都不會游泳,不知道是哪個渾子把你推進了水中,當時我嚇壞了,站在岸邊又不敢下水去救你,慌了神都忘了去叫師兄求助。”
易殊歸回憶起兒時的往事,兀自為當時的怯懦感到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