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發覺自己身前的景象驟變,原本的懸崖峭壁邊變成了一片繁茂的山谷。
她警覺起來,默唸著:“這是夢境,這是夢境。”
走著走著她發覺這個地方十分熟悉,像是她夢中出現過的那顆綁著鞦韆的參大樹。
她向大樹靠近,只聽樹裡傳來了聲音:“你來了?”
她心下疑惑,這是在問她?
她狐疑沒有答話,一陣山崩地裂的震動襲來,她險些沒有站穩。
隨後,伴著“吱吖”巨響,大樹倒塌,她御劍躲過,正欲飛離這個地方,空中卻出現無數的黑色蟲子。
她被嚇得緊閉上了眼,不停告訴自己這不是真實的,這只是夢魘,可連魘都沒見著,該怎麼打敗它從幻境醒過來呢。
閉上眼多時,卻沒有蟲子向她攻擊,她身上沒有一絲疼痛。先前訓練時所受疼痛都挺真實的,這次是怎麼回事?
她慢慢睜開眼,卻瞧見所有的黑色蟲子在她眼前停下了,只撲著翅膀,左右來回飛著。
她抬手在這些蟲子前晃了晃,奇道:“你們也會發呆嗎?”
蟲子“吱吱”叫著,在她身前飛來飛去,卻不攻擊她。
“這算是什麼訓練?站著不動就行了?”
正著,魘終於出現在了視線鄭
她腦子裡思索著劍招,向魘斬去,魘驚地起飛,掉落了幾根羽毛。
四招已過,魘似是不想與她過招,一直躲閃,只守不攻。
岑暮曉生氣跺腳,“你這死鳥,你躲什麼呀?”心裡更是奇怪了,這訓練場的魘怎麼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還是如何讓魘對自己發起進攻也是訓練中的一環?
“那這也太變態了,哪有人家不傷人,逼著人家傷饒?”
完,她又是舉劍一揮,這次魘用它的爪子抓住了劍身,她花了好大力氣也無法將劍拔出。她手腕一轉,用另一隻手掌重重拍在了劍柄上才得以震掉了魘,她沒料想到她有這麼大力,此刻只覺握劍的手虎口處發麻。
魘落在地面,抬著爪子悠哉地徘徊著,忽地剛剛在岑暮曉身後的黑色蟲子出動了,朝魘飛去。
一時間,怪鳥和黑子蟲子糾纏在一起,這蟲子倒像是來幫她的,撕咬著魘。魘疼的驚聲啼鳴,想躲卻躲不開。
岑暮曉怔怔看著:“這什麼情況?”
沒過多時,魘全身的羽毛都掉光了,身上大大幾十個帶血的傷口,灰溜溜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魘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她不由於心不忍,畢竟它也沒有對她造成什麼疼痛傷害。
她剛走近魘身邊,卻回到了現實,她發現她站在了懸崖邊,眼見著飛鳥呼嘯而過,她差點一個趔趄就摔下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了個寒顫。
易殊歸此時也醒了過來,他似乎也遇到了不可思議的幻境,呆呆地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