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會被色相所迷,我還是要回去的!”
莫染邊吸收著扶桑口中渡過來的氣息,一邊心裡這樣想著,似是在與自己鬥氣。
片刻後,扶桑放開她,輕聲道了句:“現在呢,好些了嗎?”
聲音輕得差點聽不清,今日他們都是清醒著的,如此這般,扶桑定是難為情了。
“好多了,多謝師父。”莫染裝著什麼都沒發生,格外漫不經心道:“師父,咱們快進去吧。”
扶桑愣了愣,莫非莫染當真不記得那晚上發生的事了。
二人穿過一道窄狹長的峽谷,峽谷處水流湍急,莫染周身的結界也無法完全擋住海水衝向她,衣服還是打溼了一些。只是腳下的路凹凸不平,處處是泥沙礫石,也顧不得這些了。
“你走後面。”扶桑將她拉到身後,擋在她身前,“前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怪物,當心點。”
扶桑牽著莫染,不斷渡著力量給她,她感覺腳下的路也沒有那麼難走了。
莫染關切道:“師父,你渡我力量,你自己會難受嗎?”
扶桑神氣道:“本神君怎麼會難受。”心裡卻是歡喜的很,開心莫染能關心他。
“師父,你快看,拐角的地方那!”莫染欣喜大叫,“那個是不是若纓!”
只見峽谷拐角水流最湍急的地方,散發著陣陣紫氣,似一縷縷若有若無的炊煙。
扶桑走進了些,寥寥紫氣圍繞著一朵孤零零的長著三瓣菱形花瓣的紫粉色花朵。花的中心有一粒粒芝麻大的紫色花蕊。
“對,就是這個了。”扶桑伸手去拿,若纓卻似有靈性一般,他的手還沒伸過去,它就將花瓣合上了,隨後紫氣也沒了。
莫染道:“看樣子它不想被人摘。”
“它當然不想被人摘,不過那也得看是誰。”扶桑一把摘下了若纓。
若纓在他手中又重新綻放,縷縷紫氣漸漸消散。他覆手,若纓消失在手中,想來是被他藏起來了。“好了,誕辰禮備好了,回去吧。”
“紫氣東來,這是祥瑞之兆啊!”莫染隨口嘆了句。
扶桑無奈道:“什麼祥瑞之兆?這紫氣是它保護自己不被人採摘的瘴氣,有毒的。”
莫染才發現他的手竟有潰爛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