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這些越來越發覺她身上的魔氣漸弱,化出魔刀,魔刀握在手中都變重了。
這樣下去要如何去砍神木,是不是扶桑發現了她的想法,在清心訣裡做了手腳。
莫染忍不住問道:“清心訣是不是不適合魔修,會削弱我的功力吧?”
面對莫染的質疑,扶桑惱道:“清心訣只能起到靜心凝神之用,你之所以感覺力量被削弱了,是因為你父親操之過急,只管將他的修為渡給了你又沒有顧及到你的根基薄弱。你用多了修羅煞咒術,身體扛不住才會這樣,別什麼都賴上我,不識好人心。”
“你別生氣嘛,我就問問,那我要如何打好基礎?”莫染一臉虛心求教的神情望著扶桑,“我記得神尊過魔也是可以修習五行之術的對吧?神尊收徒弟嗎?”
“本神君可沒過這話,又是你那白澤的吧?本神君沒收過徒弟。”扶桑拂袖轉身,避開她的目光,“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扶桑君,你就為我破一次例唄。其實我還是比較有賦的吧,待我有所成就,你不也跟著沾光嘛。”莫染拉拉他的衣袖,眨巴著大眼睛,懇求道:“好嗎?能商量嗎?”
扶桑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憋笑道:“沒商量。”
隨後幾日,莫染整纏著扶桑求他收她為徒,軟磨硬泡了好幾,扶桑都是笑著不答應。
可莫染哪是輕言放棄的人,看來得做點什麼討好討好他,好讓他鬆口。
只有待力量恢復,甚至能發揮到極致,她才有把握砍下神木。
於是,這幾日莫染忙裡忙外,給扶桑端茶倒水,捏肩捶背,還將炎陽殿裡裡外外都清理了一遍,許多間長期無人居住的房間都積了好幾層灰。
她彎著腰拿著抹布來來回回擦地,直感覺腰痠背疼腿抽筋,一面嘀咕道:“一個人住用得著這麼多間房嗎?”
她從房間的一頭擦到另一頭,明明確定擦乾淨了,回頭一看又積了灰,疑道:“哎,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呢?”
正擦著,抬頭瞥見了一抹紅影,她立馬反應過來了,哼道:“原來是你,我灰塵怎麼越擦越多!”著,將抹布往扶桑身上一扔。
“注意態度,你這是拜師該有的態度嗎?”扶桑幸災樂禍笑道。
“那你別在這裡搗亂!”莫染斥道。索性不擦地,去做飯了。
罷了,為了回家,她忍了。
扶桑凝望著忙裡忙外的莫染,欣慰一笑,從前那個真可愛的女孩終於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守護著她,不讓她再身處是非漩渦之鄭
扶桑回到屋內,彈奏起了許久未碰的古琴。修長的手指輕撫著琴絃,七根琴絃在他的撥動下彷彿有了生命一般,聽起來婉轉悠揚,百轉千回。時而舒緩令人感到悲慼孤獨,時而急促令人感到歡喜愉悅。當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暘谷裡的精靈聞聲紛紛躍起,像一隻只閃著熒光的蝴蝶,翩翩起舞。
“你還會彈琴?”莫染呆呆地聽著琴音,望著門外如詩如畫般不真實的景色,竟入了迷。
“不然你以為這琴是擺設?”扶桑道,“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自然也就什麼都會了。”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莫染問道。
“江…”扶桑想了想,不知該叫什麼,本就是靈光乍現而彈出的,還沒有名字,遂反問道:“你覺得應該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