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愁眉不展之際,一位頭戴斗笠面紗看不出何門何派的神秘男子出現在了鎮上,救了這些病人,用的什麼方法藥材兄弟二人尚不知道,只知此人診治病人之時不允許有其他人在現場,所以沒有任何人看到,但病人也都康復如初了。
之後元朗想到此人對待神智不清的病症如此有辦法,便趁神秘男子沒注意在他身上施了追蹤術,直到他回了藥仙谷,再結合下山以來聽到的傳聞,便推測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傳聞中的醫仙。
元朗將這段經歷說與易寒,易寒想了想便道:“那倒是可以一試,就由你陪同暮曉一同前往藥仙谷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元朗恭敬地答道:“弟子遵命,定護小師妹周全。”
就在此時,易殊歸風風火火地進來了,剛剛元朗與易寒的談話他都在門外聽到了。進來便說:“爹,讓我也陪曉曉一起去吧,您也知道我不能離她太遠,否則會生病的。”
易寒想到易殊歸小時候的病症,與岑暮曉看似有些關聯,可能這位醫仙還能幫忙瞧一下為何如此。便準了,囑咐道:“此去路途遙遠,你們三人一定要多加小心,到了藥仙谷切勿莽撞,要知禮數守規矩,到帳房多支些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易殊歸欣喜若狂地跑到易寒身後又是捏肩又是捶背,道:“那這麼說,爹您是答應了?曉曉也能從思過崖出來了吧,那裡又潮又冷,她那個身體肯定受不了的。”
易寒無可奈何地笑道:“你們即刻便啟程吧,莊夫子那邊我來解釋。”隨即便掐了個訣撤了思過崖的結界。
“就知道爹最好了,那我就先去接曉曉回來啦。”說完直接一個訣飛到了思過崖。
到了思過崖,易殊歸看到岑暮曉躺在涼亭的凳子上,雙眼緊閉,不由心下一緊,趕忙上前檢視,見還有呼吸脈搏也沒有發燒便鬆了口氣,無奈道:“曉曉,你是豬麼,這麼冷都能睡著!”
看著岑暮曉睡得正熟,易殊歸不忍吵醒她,便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在她身上,坐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岑暮曉做了一個夢,一個奇異的夢。夢裡她出現在一條河邊,這條河不似她平時所看到過的河流。
這條河的河水是黑色的,深不見底,河流上漂浮著很多五彩斑斕的光暈,如同一隻只五彩的螢火蟲一般。
河岸邊站著一長髮黑衣女子,看不清面容,只聽見她說著:“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壞丫頭,扶桑君對你用情至深,你卻如此待他,那就好好記著你所做的一切,來世好好償還他吧……”
“扶桑、扶桑、扶桑……”
岑暮曉唸叨著這個名字,到底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呢,既熟悉又陌生,為什麼一想到這個名字心會隱隱作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