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和王春喜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咋樣嘍嘛?比賽贏了沒有?”
“啷個都不講話?”
孩子們都垂頭喪氣的往吊橋上走,連校長的話都不理會。
“別問了,輸了,輸慘嘍。”
身後,一個同樣被淋成落湯雞的男人悶著聲音,興致也不高。
“朱老師?快躲進傘裡來!”王春喜趕緊把傘往他頭頂罩,然後給素不相識的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是城裡來看孩子們的葉寒老師,這是學校教體育的朱老師朱懷平。”
眼前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揚,眼睛眉毛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這讓葉寒一度懷疑王春喜剛剛是在車上吹大牛。
他說,學校十年沒有體育課,朱老師來了,終於有了體育課,他教學生踢足球,激發學生興趣,學生上學都有勁了,甚至在他的帶領下,山明小學第一次成功擠進了市裡的足球比賽。
在他的描繪下,葉寒自動腦補出一個孔武有力,眼冒精光的大漢形象。
可站在面前的朱老師身形很單薄,散發著書卷氣息,與其說是體育教師,倒更像一名學者。
他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鏡框已經碎了一半,其中一條眼鏡腿還用膠布包裹著,好不悽慘。
二人簡單打完招呼之後,朱懷平一路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差距太大了,人家的球隊受過系統訓練,教練還是外國請來的洋人,比咱們專業的不是一點點,可咱呢?連個統一的隊服都沒有,學生一看到對面穿得鋥光瓦亮的,士氣直接掉了一大半...”朱懷平搖搖頭:“全亂了,踢得一點章法都沒有。”
這是孩子們第一次上正式比賽,也是輸的最慘的一次。
忘了說,朱懷平以前以前縣城裡的數學老師,放棄了縣裡的工作來到山明小學教授體育。
所以學校一直流傳著一個笑話:人家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可山明小學的學生,體育是數學老師教的!
剛走到校門口,前面那群孩子不知道爆發了什麼矛盾,忽然騷動起來。
“都怪你!球都不敢接你踢什麼球啊?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