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現在宰了你。”
陽點了根菸說道。
……
康納卻沒有正面回答陽的問題，而是瞥了陽手中的香菸問道：“你不怕肺癌嗎？”
“我死不掉的。”陽撇了撇嘴，吐出一口煙。
“好吧。”康納攤了攤手說道：“雖然我現在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我想跑的話，還是可以跑的。”
“不見得吧。”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但康納卻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畢竟，兩人心裡都非常清楚，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互相廝殺。
……
“你的那個，光頭手下告訴我你準備對威爾人進行刺殺行動，想告訴我你們的打算嗎？”陽淡淡問道。
“打算嘛……我是打算把手下這些看不住自己嘴巴的傢伙先通通弄死，然後換一批嘴巴嚴實一點的傢伙。”康納揉了揉眉心。
“不過他也並不是沒有半點的功勞，比如說，他把你帶到了這裡來，算是大功一件了，不然我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你這個超級進化者了不是麼？”
“隨你怎麼說吧。”陽翻了個白眼。
他抽了一口煙，對康納問道：“自己的舊部全部搞砸了之後，是準備在第六區重建自己的帝國嗎？這一次不叫不死鳥了？改叫兄弟會？我有點好奇哈，像你這樣的人，有兄弟嗎？”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好糾結的，你的獨角鯨裡面的成員頭上都有長角嗎？”康納淡定的回答道。
“說的也是。”陽撇了撇嘴。
而康納卻話鋒一轉：“至於，為什麼我不銷聲匿跡……那當然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那種人，康納馬歇爾從來都不是那種平平庸庸當個廢物的人，除非他死掉，對我來說不死鳥的終結並不意味著我的整個人生的終結，那隻不過是我五十歲之前結束掉的一個階段而已。”
“你要的不死鳥已經降臨下來了，然後現在這隻鳥準備把整個地球都吞掉，但是你並沒有覺得自己搞砸了什麼事情，對吧，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的意思。”陽饒有興趣的調侃道。
康納的確是搞砸了。
但只是從外人的視角來看。
實際上就如同此前所說的那樣，康納只不過是周文的眾多棋子的其中一枚，與其說他搞砸了某件事情，不如說他僅僅只是代替周文完成了威爾人降臨的所有準備工作。
但如果較真一點的來說，康納理想當中那種，迎來外宇宙的不死鳥，地球迎來全新的時代，在整個不死鳥公司的掌控之下走向輝煌的理想顯然是破滅了。
因為毫無疑問他錯誤判斷了那個在長達數十年時間裡透過微弱訊號給他們傳遞科技資訊的文明的性質，他認為這是一個契機，但是康納並沒有認為對方會是侵略者的一個姿態。
起初，這完全看起來就像是一起類似於，相隔在宇宙兩側的文明，在極遠距離的情況下，互相艱難地進行溝通，而不死鳥的任務就是讓這兩個文明接壤。
可惜的是康納忽略了一點，也是最致命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