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一直都沒有懷疑過這個傢伙的能力。
並不是他對巴恩斯身體的能量運作法則原理有多瞭解,事實上他對這個一點兒也不懂,他只是在巴恩斯身上看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執拗。
一種跟另一個自己非常相似的執拗。
與冰冷到極致的羅不相同的是,巴恩斯永遠都像一團燃燒的火,一刻也沒有停止過焚燒,雖然陽好幾次差點掐滅這團星火,但最終他還是形成了一座足以焚燬一切的巨大熔爐。
陽嘗試過把他徹底轉變成一個扭曲的黑暗人物,沒有別的原因,僅僅是願意這麼做。
因為在威爾人這個概念還沒進入到陽的腦海中之前,這個世界是處在越來越有趣的狀態之中的,他樂意製造矛盾,讓這個世界變得更有趣起來。
但是威爾文明的出現,讓陽有了一種預感。
那就是,事情並不在朝著“有趣”的方向演變,而是逐漸在朝著毀滅的方向走去。
這就一點兒也不有趣了。
……
陽不再看巴恩斯肆虐在無數武裝者重圍之中的樣子。
他轉過身尋找布魯斯的身影。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我日了……”
陽翻了個白眼。
他看到邦尼。
這個死丫頭居然跑了回來……
在陽和邦尼兩人之間,隔著無數改造武裝者。
她顯然也看到了陽,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邦尼並不傻,她知道自己一個人不可能登上另一座倒金字塔,而且她更加清楚,真正的核心戰場就是自己眼前的這一個。但在此之前她並不排斥陽的安排,只有自己離開,陽才能夠沒有任何負擔地作戰。這種不情願的心理一直維持到剛才,隨著核彈的爆炸,一起炸掉了。
所以邦尼回來了。
她的想法很灑脫。
很無所謂。
反正也沒有別人在乎她了。
跟唯一一個還在保護自己的人死在一起也挺好。
……
…
也許十幾歲的女孩子腦子裝著的就是這樣詭異的思維方式。
但從她的角度來看的話,其實並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從陽的角度來看……就很想掐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