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先用剪刀把羅身上的短袖剪開,然後換成一根纖細的、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你身體的改變,源於共生體,它與你的血液發生了融合,並且迅速的改變了你體內的基因。”
“所有的一切性狀都是基因的表現,你的再生能力也不例外。”
“通常情況下,與共生體融合失敗的實驗體,都會在短時間內發生各種器官衰竭而死亡。”
“而你活了下來,共生體透過與你的血液進行混合,成功地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它現在已經完全的侵入到你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進行各種各樣美妙的改變,不僅僅是血液,當然了,對我來說最關鍵的還是血液,哦不,應該是心臟才對,那裡是血液的源頭。”
克勞斯手中的手術刀貼到了羅的胸口的面板上。
在完全沒有施加壓力的情況下,僅僅是輕輕的接觸,手術刀的刀鋒就讓羅的面板上裂開了一個小口子,鮮血很快滲了出來。
羅沒法低頭去看對方到底要對自己做什麼。
他只感到一絲冰涼的感覺穿透了面板,帶了一點點的刺痛。
“呃……”
克勞斯捏著手術刀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他頓了一下,然後站直了身子,把手術刀放回到力場平面上,然後伸手在平板電腦上點選了幾下。
很快,封閉艙內就響起了弗朗茨·約瑟夫·海頓的G大調第九十四號交響曲《驚愕》,伴隨著交響曲的節奏,克勞斯閉著眼睛微微晃著頭,再一次撿起手術刀。
“嗯,好多了。”
克勞斯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手中的手術刀穩穩地撕開了羅胸口的肌肉,軟組織下的骨骼裸露了出來。
血液滴滴答答地順著他的身體流下。
羅咬著牙悶吭了一聲。
“這樣可弄不死我。”
他冷冷地看著克勞斯。
“不不不,沒有誰要弄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