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聽不到回答,景辭擰眉拍了拍銅鏡,以為銅鏡出了什麼問題。
正準備重新啟用一下,銅鏡中傳來了花青不敢置信的聲音。
“浪兄,這玩意兒是景辭?沒搞錯吧,不會是冒牌貨吧?我給你說魔界有好多善於喬裝打扮的,別被人誆了去。”
白浪也是被這話給驚得酒醒三分,揉了把臉,一頭銀髮也凌亂不堪,問道。
“小辭辭,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景辭聲音很淡,依舊有掩飾不住的煩悶。
“卿兒她不願讓我親近。”
花青大驚小怪道:“你倆這都不算親近啊?整天摟摟抱抱的,讓我們這些人情何以堪?”
容真眼睛一繃,聲音不自覺放大:“什麼?這就抱一塊去啦?”
景辭煩躁地揉揉眉心,“可她根本不願意,她想把我推開,她覺得沒有她對我來說無足輕重!”
聽著他的語氣越發不對勁,白浪抬手讓其他人安靜,正色問:“你給她說什麼了?”
“我說我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不行,喜歡到非她不可,喜歡到這輩子只要她一人。可她說,或許我現在對她只是有好感,這不能成為留在她身邊的理由。”
白浪一拍腦袋,氣得眼睛直往上翻,惱火道:“你個白痴!讓你平時別老一門心思撲在修煉上,你不聽,讓你學點人情世故,你不聽!你看你看,現在後悔了吧!我要是藍卿,我也不要你,愛哪涼快哪待著去。”
景辭再一次受挫,卻罕見的沒有生氣,“為什麼?”
花青忍不住了,灌了口酒悠悠補充:“還能為什麼?感情的事兒,是用喜歡就能解決的嗎?我現在說我喜歡養烏龜,那以後總會有一天就不喜歡了,不養了,那你能說我有錯嗎?”
沐歸冷不丁朝他掃了一眼,花青笑笑,沒有說話。
這話讓景辭陷入沉思,“你是說我不該這麼說?”
“這不廢話嘛。”白浪將銅鏡丟在了桌子上,還順帶翻了個白眼。
“那應當怎麼說?”
這話問完,沒有人回答了。
容真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呼嚕震天響。白浪哼哼兩聲,打定主意不想跟白痴說話。而花青嘴角一直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最終,沉默許久的沐歸開口了:“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