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兒,這人啊,越是生氣,肉越是有勁道。”
煬赦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肉丟在火爐上,“父君說的是。”
早在煬赦動刀之時,藍卿的眼睛就被景辭捂住了。
感受到她輕顫的身子,景辭沒有絲毫猶豫,將她從背後抱緊,手中微掐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這一走,直接回到了水蜇域駐紮地。
避開人群,景辭帶著藍卿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在二人周身設下障眼的結界。
做完這一切,才將人鬆開,扳過身面向自己。
若不是她放在身側緊握成拳的手,根本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神色極其冰冷,緊抿著唇角。
“卿兒,沒事吧?”景辭不知道說什麼,猶豫許久,握住了她緊攥成拳的手。
藍卿沒有說話,面色蒼白得厲害。
景辭也不知道怎麼辦,腦海中想到什麼說什麼,確是一點用都沒有。
陪著她沉默下來。
半晌,藍卿才出聲:“她現在這樣,是我害的。”
景辭一愣,藍卿繼續道:“或許當時我就不該留在熾炎域。”
她簡明扼要地將事情講了一下。
這麼一說,結合那女子在密室內說的那些話。景辭瞬間明白了。
藍卿的性子他知道,一向冷然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可能做出吊著人家的事。
如此,就是那女子一廂情願了。
強忍著心中的不快,低聲道:“別亂想了,既然路是自己選的,那麼怎麼走,走到哪,都是無悔的。你怎麼就知道,你的出現對她而言,不是光?”
“有些人就是這樣,在黑暗中待久了,就會渴望得到救贖。而當這束光滅了,他們就會變得格外暴躁,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做出這些事情有的時候並不是因為光本身,而是為了自己!因為自己的希望破滅了,得不到發洩,才會將情緒轉移到光的身上,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