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的胳膊被他擰著,強忍下想把人掀飛的衝動,耐著性子好聲安撫道:“小道長,你別怕,我們在呢,你不會有事的。來來來,先把我放開好不好?”
爾吉是真的害怕了,他沒有修者極好的夜視能力,四周的黑暗讓他格外沒有安全感,閉眼,手下又緊了幾分。白浪疼的倒吸一口氣,眼中也染上了汪然。
“我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藍卿輕嘆,走到他面前,指尖在他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冰涼的觸感一觸即離,爾吉一愣,緩緩睜開眼,看到了藍卿沉靜的目光,也看到了盛陽和嶽起,再一偏頭,是快疼哭的白浪。
他能看見了?
藍卿淡聲道:“別怕,我們在。”
這五個字無形中帶著安撫,爾吉吸了一下鼻子,重重點頭。
“我說……把我放開好不?我也是肉長的,疼!”
白浪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爾吉連忙鬆手,連連道歉:“抱歉抱歉!我一緊張就喜歡亂抓,仙長要不你……掐回來吧。”
說完將胳膊伸給白浪,扭過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白浪揉著胳膊,輕哼:“去去去,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
氣氛沒有一開始那麼壓抑了,爾吉笑著揉揉腦袋,心中的恐懼散去,安定不少。
這個地下宮殿建得很簡陋,十根柱子散佈在牆根,支起了整個宮殿。四周的牆壁上都是血跡,如潑墨般令人心驚。
宮殿中還擺放著一具石棺,散發著濃郁的魔息。
白浪抱著胳膊,繞著石棺打量了一圈,肯定道:“就是這裡沒錯了。”
藍卿微微蹙眉,控制傀儡兵需要大量魔息,除非是魔界高修為之人,否則很難支撐巨型傀儡兵所需的魔息。
一具石棺中,有什麼能跟魔界高修為者發出的魔息相比?
藍卿沉聲道:“白浪,把它開啟,小心點。”
他們之中只有白浪能受的住魔息侵襲。
白浪點點頭,對著另外三人揮揮手道:“你們站遠,別等下傷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