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恍然:“奧~那小師姐可真是不小心啊。我都帶著這小東西玩了一上午,也沒見它有撓過我。”
“哈哈,是嗎?那可能是它不喜歡我吧。”
溫芸略顯尷尬,眼角的餘光落在了景辭身上,可他彷彿老僧入定般,盯著桌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花青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絲不屑,這女人慣會裝蒜,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看得透透的。
一開始覺得她人還挺不錯的,溫婉賢淑,知禮大方。自從查到是她收買自己手下的人把藍卿仙體丟入赤焰爐後,就對她生不起一絲好感了。可誰讓景辭喜歡呢?
後來給景辭或多或少透露過一些,誰知人家壓根聽不進去,還叫他不必再提。
如此,花青倒真的沒再他面前提起了。
——
藍卿早在花青帶白浪離開無門牢獄後便關了通識,坐在窗沿上,眺著遠處的景色,一雙眉宇始終緊擰著。
控獸控人,殺戮無辜。景辭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雖還沒有毀壞三界秩序,輪不到自己出手,但仙界也不可能容忍他再這樣下去。
可現在,一等再等,仙界的人應該還是在忌憚什麼。
這一次,景辭是真的罪無可恕!
不知在窗沿上坐了多久,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道推門聲。
沉穩的腳步聲靠近,藍卿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懷中被塞進一個毛絨絨的白團子,藍卿面無表情的將它放在了自己身邊,而後轉過身,沉沉的凝著他。
景辭坐在了凳子上,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桌子,若無其事地笑道:“誰又惹你了?怎麼把桌子劈成這幅模樣?”
藍卿沒有說話,眼中逐漸染上覆雜。
是不是當年放過溫芸,就不會有這一切的發生?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
景辭故作好奇地擦了擦臉,像是真有什麼似的。
藍卿淡淡道:“景辭,收手吧。”
“哦?收手?收什麼手?”景辭好笑地看著藍卿,不等她接話,又自顧自說道:“啊,我知道了。你應該說的是放過那些小門小派的人,是嗎?”
“這好辦,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邊,我保證,不動他們。”
白浪偏過頭,兩個小爪子抱住了腦袋,不想聽他們說話。他還是沒有從今天看到的一切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