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人一“狗”,向自己準備去的地方尋去。
一路躲過了巡邏人,最終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門口有兩個人在把守,盛陽乾淨利落地將他們打暈,拖進院去。
院內黑漆漆的,一片寂靜中,只有風吹過,樹葉在嘩嘩作響。
盛陽向周圍放出靈識,探了一番,確定安全後,率先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藍卿跟上。
一進門,鼻尖就被一股濃濃的草藥味縈繞著。床上平躺著一個人,被白布纏著,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或許沒人能看出他還活著。
藍卿走過去,眼底劃過一抹白光,透過那層層白布,看清了這人的面容。
嶽起!
怎麼是他?
藍卿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古怪,為他把了把脈。外傷偏多,內傷已經差不多痊癒了,沒什麼事。
藍卿將白浪放在地上,手下靈力運轉,白棋隱在手心處,散發出淡淡的柔光,將嶽起包裹住。
盛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從猶疑轉為了複雜。這個女孩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厲害的多,她究竟是誰?
不過不管她是誰,只要不是跟景辭一夥的,那便不算敵人。
不一會兒,藍卿停了手。床上的人漸漸傳來深而悠長的呼吸聲,身上的大部分傷口也已經癒合。
藍卿若有所思地看著嶽起,他身上幾乎都是與靈獸打鬥時留下的撕咬傷。
如果是景辭控獸傷的他,依照那些控獸的兇殘程度,這傷未免太輕了些。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更加奇怪的是,為什麼在傷了他之後,又關在這裡替他包紮療傷呢?
不等多想,盛陽已經走上前,將床上的人背了起來。悶悶地說了句:“多謝。”
藍卿微微點頭。
走出門後,盛陽就揹著嶽起飛身走了。
藍卿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正在撓她裙角,嗷嗚嗷嗚叫喚的白浪:你這個弟子真是眼拙!竟然把我當狗養!餵我吃大棒骨頭就算了,還是生的!過分過分!過分至極!你也過分!走就走,還不拉上我,不知道我第一次來人間的嗎?我們組成一夥算了,名字就叫雙狼!我是白狼,你是白眼狼!
等他鬧得差不多了,藍卿揪起他的後頸皮,冷眸對上那黑溜溜的眼睛。
白浪四個小爪子撲騰幾下,頓時蔫了,頭上兩個小耳朵抖了抖,討好似的發出嗚嗚聲。
藍卿也不想跟他計較,就這麼拎著他,一個縱身離開了院子。
不遠處,黑衣男子站在樹上,手中把玩著一片樹葉,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