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拿起桌上的兩個白玉杯,盛滿酒。倒酒時,卻忽然想起昨晚沐歸似乎也拿著一個相同的杯子,心下忽然膈應起來。
濃郁的酒味散發出來,縈繞在藍卿的鼻尖。微微蹙眉,這味道似乎是之前在客棧時喝的那種烈酒,亦或者濃度更甚。
他……又想灌醉自己?
這次想做什麼?
景辭見藍卿目光中帶著猶疑,笑道:“怎麼?師尊懷疑我?”
不等藍卿回答,景辭繼續說道:“是擔心我再下毒,還是擔心你醉酒後我會對你做什麼?呵,放心吧。毒呢,一個百花毒就足夠了。至於我會不會對你做什麼,噗嗤!”
“只要師尊別對我動手動腳,我就謝天謝地了!”
聽了這話,藍卿心下疑惑更甚,難道上次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嗎?
“好了,不說了。來,師尊,徒兒敬你一杯。”
景辭舉起酒杯,目光無害極了。藍卿默然,並沒有動作,一雙眸中平淡無波。
不清楚他的目的,卻也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灌醉。
景辭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故作退一步,道:“既然師尊不想喝,那我也不強迫你。可酒都倒好了也不能浪費啊,就一杯,喝完我就走。”
說著,端著酒杯挨近藍卿。
一杯在她的酒量範圍內,藍卿默了默,還是端起面前的杯子,與他一碰。二人仰頭喝下,景辭的目光閃了閃。
放下杯子,藍卿感覺眼前一黑,直戳戳地趴在了桌子上徹底昏睡過去。
景辭嘴角微微勾起,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既然想灌醉藍卿,自然不可能在用上次的蠢方法了。酒是比上次還要烈的酒,並且裡面加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醉夢針上的毒液。
這還多虧了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瓷瓶,沒想到會在這派上用場。
藍卿的酒量本就低,這種烈酒應該喝不過三杯。再配上她那一解毒就容易昏睡的體質,如此,想不睡都難。
“景公子的計謀真是高明,我這個活了幾百年的仙君都要自愧不如了。”沐歸走進門來,明明是在誇讚,可聽起來卻像是嘲諷。
直接走近藍卿身邊,見她的臉上染上了微紅,還是有些不放心,用手探了探她的脈。
景辭冷哼一聲,放下杯子,道:“她至少會睡兩天兩夜,容真那邊一時半會也不會清醒,就算醒來也有我看著。所以,沐仙君,兩天時間,你自己考慮吧,這可能是你唯一得到她的機會了。”
沐歸輕輕勾起嘴角,目光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