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沒吃,才正在想要吃什麼才好。”江子軒一臉苦惱的說道
“那我們到外面去吃好了?老實說,一整天忙活著,我們連午飯都沒吃呢,是吧?”
許木附和地衝著江子軒苦笑。
“好啊,那要去哪裡?我知道有家店的豬排飯很好吃,可以嗎?”
“哪兒都行,”這麼說的同時,許木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用大拇指朝後頭比了比,“再過去有一家餐館,老師昨晚去的就是那間店嗎?”
“是啊,你想去那裡嗎?”
“就那裡好了,那家店近,咖啡又可以免費續杯。”
“快走吧,我快餓死了。”李明幫腔似的說道。
“我是無所謂啦,那我去換一下衣服。”
背過身去的江子軒突然沒了笑容,腦海裡不知道思索著什麼,很快,江子軒換了身衣服走出了房間。三人隨便點了吃的便開始閒聊。
“之前講的那本小說,”等女侍離開後,許木馬上開口說道,“啊,就是劉裕先生留在電腦螢幕上的那本,叫做《番薯的春天》的。”
“唔,我知道。昨天你還說要去查清楚,看那是昨天才剛寫的,還是隻是把之前已經發表的部分叫到螢幕上而已,已經有答案了嗎?”
“已經有答案了,應該是昨天寫的。我問了出版社的負責人,他說跟之前連載的部分接得剛剛好。”
“這麼說來,在被殺害之前,他一直很努力地工作囉。”江子軒喝了一口奶茶,“去加拿大的日子迫在眉睫,看來劉裕也得拚命趕工吧?雖說他之前總是找各種搪塞的藉口,毫不在意地讓編輯焦急等待。”
“是嘛。只是有一個地方很奇怪。”許木將身體微微前傾,右手肘撐在桌子上。
“哪裡奇怪?”
“原稿的張數。如果一張算四百字好了,他總共寫了二十七張之多。就算他在妻子陳恩走後的五點就開始寫好了,這也未免太多了。昨晚我才聽江老師您說了,劉裕的寫作速度一小時頂多四到六張。”
“二十七張嗎?這樣確實很多。”江子軒又喝了一口奶茶說道,“我到劉裕家的時間是八點,假設在這之前劉裕都還活著的話,那他一小時不就要寫九張了?...所以他有可能是在說謊。”
“說謊?”
“很可能他昨天白天就已經寫好十張或二十張了,可是依照他個人的習性,他總是說自己一張都沒寫。”
“出版社的人也是這麼說的。”
“應該是吧。”江子軒點了點頭。
“可是,他的太太陳恩出門的時候,他跟她說自己恐怕要到半夜才會到飯店。而事實上最晚到八點,他已經寫好二十七頁了。如果就《番薯的春天》的連載一期約三十頁的份量來算,他已經快要完成了。說延後還可以理解,可是有像這樣進度超前那麼多的嗎?”
“應該有吧。寫作這種事又不是機械作業,靈感不來的話,可能杵在書桌前好幾個小時都寫不出來;相反地,文思泉湧的話,可能一會兒功夫就寫好了。”
“劉裕先生有這樣的傾向嗎?”
“有吧,話說回來,幾乎所有作家都是這樣吧?”
“這樣啊?我是不太能夠想像你們那個世界的事啦。”許木將前傾的身子回覆到原來的姿勢。
“我不太理解你為什麼要在張數上打轉。”江子軒說,“總之,陳恩出門的時候,劉裕的小說還沒寫好,可是發現屍體的時候,小說已經快要完成了,對吧?也就是說直到劉裕被殺的那段期間,他都一直在工作,不就這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