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素素站直身子聳了聳肩:“對不起,暫時用不著。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把我們的學分還給我們吧。要是做不到的話,就從你在我商會里面的存款里扣吧。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賺你太多,每個月扣半成就好。”
方月聞言瞪大了眼睛:“合著你真在拿我做生意啊?”
商素素哈哈一笑,眼睛眯成了兩道月牙:“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這可是你說的。你們慢慢聊,我要帶三個小傢伙去練功了。”
商素素說罷轉過身,揮了揮手帶著自家三位弟子消失在了十八組四人視線之內。
李知凝若有所思地看著商素素離開的方向,語出驚人:“師尊,我看這商尊長好像對你有好感啊……”
方月聞言大窘,連忙擺手:“你個小孩子懂什麼?瞎說些啥呢?沒看出來她在拿我當賺錢的工具嗎?”
李知凝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師尊,不是我說。你覺得,以商尊長的身家,有必要賺你那點錢嗎?別說她,我都看不上。”
方月被李知凝一句話懟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忙捂住她的嘴巴:“你給我老實點!別一天到晚瞎八卦!好歹也是一國儲君,別搞得跟些鄉野村婦似的。”
“師尊,你快別說了,你臉都紅了。”
“任缺你也給我閉嘴!”
“師尊……”
“張之恆你也是!”
夕陽下,方月一邊和三位弟子拌著嘴,一邊拉著三人朝學員外走了去。
有這樣的弟子在身邊,他方月又有什麼理由自暴自棄呢?
看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
當初在踏燕樓定下的賭約輸了,今天就再去一趟踏燕樓,從頭來過!
燕尾樓上,方月三杯酒下肚,情不自禁詠出一句詩。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任缺聽聞撓了撓頭:“師尊,這是你寫的?”
方月微笑著搖了搖頭:“不,這是一位偉人的寫的。當年他遭遇的困難,可比我要難得多咯。”
任缺眨了眨眼:“那他最後成功了嗎?”
方月再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眯眼回想起那時自己曾身處過的大好盛世,笑著點點頭:“當然成功了。”
從頭越,
蒼山如海,
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