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這大殿之中的餐具酒器加起來就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
這些東西看的王焱直眼饞。
畢竟這放眼望去可全都是錢啊,王焱自問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說出那句:我對錢沒有興趣。
一邊收拾著一邊心想,這麼些東西此時若是有個大包袱片該多好,這要是揹出去一兜子,那可真是夠自己娘倆半輩子吃喝不愁。
隨手將剛剛把玩的那隻酒杯塞到懷裡。
來到那主座之上,王焱看著桌面心中一笑。
果然,都是金的。
金盤金碗金盃子。
倒也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變故,整片建築人去樓空,可這其中的財富卻沒有收拾乾淨。
定然不是搬家,若是要搬家就算是家中主人不收拾,這些東西也得都讓家丁奴僕們搜刮的乾乾淨淨。
此時天色已晚,王焱心想著就近在這大廳之中找了塊地方躺下準備睡覺。
整間房子一直給王焱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若是尋常人在這裡多住上幾宿,這精神必然會出現問題。
後面的屋子連點光都沒有,屬實是有一些不敢過去,便在這大廳之中找了個地方躺下了,倒也算得上是寬敞。
月亮高高掛在天空,月光順著房頂瓦片之間的間隙灑到王焱臉上。
躺在這裡,實在是稱不上舒服,雖說這裡沒有蚊蟲叮咬,可是這滿鼻子的爛木頭味真是讓人難以入睡。
翻來覆去依舊是睡不著,直到後半夜才算是有了一絲倦意,悄然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焱心中忽然猛地一顫,從夢中醒來。此時的王焱身上早就出了一層汗,後脊樑都被這汗水打溼了。
就剛剛在夢中,他夢見了此地有好多死人,不論是腳下的土地還是遠處房屋的牆上都浸滿了血液。
甚至於有些地方都被血液灌成了一個個淺淺的水窪。
而唯有一人毫髮無損,此人面容俊朗身著一身薄紗,衣服下面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
一臉輕笑著在這一個個水窪間蹦蹦跳跳,血液飛起濺到身上也絲毫沒有在意。
雖說看著他的動作很青春很少女,可他的到底還是個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那麼一種自信與陰冷。
頗有幾分邪氣兒。
只是這行為看起來倒是十分的噁心。
伸手拿起一隻胳膊沾著地上的血液,嘴邊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在地上畫著什麼。
他畫的正是一道巨大的法陣,這個法陣看規模也足以覆蓋這一片房區。
站在房區中央的法陣之中,先向四周行了個禮,然後口中默唸咒語,以手為刀割開了自己的雙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