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年是畫壇頗具傳奇色彩的國畫大師,對繪畫、書法、篆刻、詩詞都有深入的研究,其中山水畫更是一絕。他曾經在歐、美舉辦了大量畫展,蜚聲國際,被譽為當今最負盛名的國畫大師。
盛佳宜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剛才是說,好像曾經在白言年白老師那兒見過這幅畫,可沒有說你這幅《松鶴賀歲》不是你親手繪畫。宋希汐你這是做賊心虛,迫不及待要對號入座了嗎?”
如此咄咄逼人,大有要把宋希汐釘在說謊的恥辱柱上。
“佳宜!”盛老爺子厲聲呵斥,面色有些難看。
他剛才當眾力挺宋希汐,還暗示宋希汐即將要嫁入盛家,盛佳宜這當眾跟他唱反調,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宴會上的眾人雙手抱胸,個個都一副吃瓜看好戲的模樣。
瞧盛佳宜對宋希汐針鋒相對的模樣,而阮玲芳又是一副冷眼旁觀的表情,眾人飛快地得出了一個結論:她們並不希望宋希汐嫁給盛廷琛。
說起盛廷琛,他未婚妻在這兒呢,可他連人影兒都不見,
想必也是對這是婚事有諸多的不滿意。
這下子,可有好戲看嘍!
計續湊近盛彥奕,頗有些擔心地問:“盛總,我看佳宜小姐是鐵了心讓宋小姐下不了臺來。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忙?”
“不用!”盛彥奕勾著唇似笑非笑,道:“這幅《松鶴賀歲》確實是她本人親手繪畫的。”
計續狐疑地問道:“盛總,你是怎麼知道的?”
盛彥奕勾著淺笑,“因為她繪製這幅《松鶴賀歲》的時候,我看見了。”
計續在攢動的人頭裡來回掃了一遍,發現站在阮玲芳身旁的男人看著很是眼熟,偏頭問盛彥奕道:“盛總,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男人看著眼熟,好像曾經在哪兒見過。”
盛彥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仔細打量了片刻,“他是白言年的助理,要是沒記錯,好像叫馬攀。他跟在白言年身邊工作了很多年,白言年每次在公眾面前露面,都是他隨身左右。”
“白言年的助理?他怎麼會跟阮玲芳在一起?”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計續心裡的擔憂更甚,“我是怕阮玲芳她們為了順利解除婚事,會不擇手段收買白言年的助理。盛總,流言蜚語三人成虎,要是宋小姐被當眾坐實說謊,這汙點會跟隨宋小姐一輩子的。”
盛彥奕睨了計續一眼,“宋小姐她鎮定自若,你卻慌里慌張的,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什麼?”計續脫口而問,心底有總不好的預感。
盛彥奕一字一頓地緩聲道:“皇帝不急太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