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練了!”
蕭妧第十次將筆丟到了桌下,惜月只能無奈搖搖頭再將筆撿回來遞給蕭妧。
“姑娘,這可由不得您,先前是您誇下海口說自己定會練出一副好字的,若是練不出便去尼姑庵裡做尼姑,您自己誇下的海口,怎能不付諸行動呢?”惜月唇角一彎,眉眼含笑地說道。
昔日的蕭妧潑辣刁鑽,但經歷了宣平侯府一事,蕭妧明顯變了許多,昔日蕭妧待丫鬟們都極其潑辣,一言不合便是打罵,如今不但不打罵,甚至還好言相勸了,惜月便覺得是自家主子明白了事理,懂事了,所以也敢在蕭妧跟前兒直言不諱了。
“我那時候腦子不清醒你也不攔著點!”蕭妧一屁股坐到椅子裡,滿臉氣憤,一想到原主那蠢蠢的誓言,她便極其來氣。
那時原主追著謝明哲告白,甚至給謝明哲塞情書,可因為字跡太醜被謝明哲等人嘲笑,原主便發誓會練好字,若是三個月內練不好,她便去尼姑庵出家。
思緒及此,蕭妧翻了個白眼,這原主真的是蠢的可以,雖說三個月足以有所小成,但為了謝明哲做出轉變終究是會讓人瞧不起。
蕭妧盯著眼前的宣紙發起了呆,以她自己的水平三個月內的確能練得不錯,但若真的小有所成,那旁人定會說她是為了謝明哲,可若是不練,旁人也會說她言而無信,此事似乎怎麼做都棘手。
蕭妧微微嘆了口氣,扯著腰間的香囊發起了愣,穿越到此已有四日,她雖知曉劇情可又極其混沌,她可以事事都做到開了掛一般,可又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好像什麼都知道,就沒了所謂的激情。
“姑娘,二公子和三姑娘又來瞧您了。”
思量間,便有一丫鬟快步步入屋內,笑吟吟地福了福身說道。
“快快請他們進來!”蕭妧聞言登時喜上眉梢,這幾日也只有這二人來陪她消遣一二了,見他們來了,她自是歡喜。
不多時,二人便進了屋,蕭妧連忙迎了上去,笑吟吟地握住了三姑娘蕭溪婷的纖手,溫聲道:“二哥哥安,三姐姐安,一日不見,二位愈發精神了呢。”
“比起我們愈發精神,應該是四妹妹的嘴愈發甜了呢!”蕭自橫輕笑幾聲,寵溺一笑,繼而揉了揉蕭妧的額頭。
“是了,四妹妹一這幾日愈發嘴甜了呢,常常將我逗的十分開心。”蕭溪婷一邊說著,一邊將蕭妧拉到了床榻上,旋即又將蕭妧衣服裹了裹,“你大病初癒,可得仔細著,怎能穿的這麼少?而且你也應好好歇著,不可亂跑。”
“還不是先前腦子糊塗,口不擇言發了那個誓?”蕭妧小臉一垮,長嘆了一口氣,欲哭無淚地說道。
“什麼誓?”蕭自橫有些疑惑地問道。
蕭妧欲要開口解釋,誰知卻被蕭溪婷搶了先,“四妹妹說三個月內定會練出一手好字,若是練不出便去尼姑庵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