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蕭蘭猗死了,也頂多就掀起一層小小的漣漪,很快就會在太原府消散。
蕭妧還知,方才將士將他們攔下來的時候,謝稹就在一側埋伏著,他想要擷取當朝第一佞臣恭親王的密信,而恰巧密信傳達的方式利用了許旌母親陷害蕭蘭猗一事,所以哪怕東窗事發,恭親王也可以將事情一股腦推到許家頭上。
不愧是原文第一大反派,這智商這頭腦,著實讓人欽佩。
但當時蕭妧看書評,有人吐槽過這個佞臣,後期就被謝稹完虐了,這時候作者才站出來說這篇文的第一反派其實不是恭親王,是另有其人,這個人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個人。
蕭妧當時也特別好奇,這個反派到底是誰,但她還沒來得及一探究竟就被室友扼殺在搖籃裡了。
蕭妧現在特別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再買一本,如果她從頭看到尾,現在穿書不就跟開了掛一樣?還至於在這裡怕東怕西絞盡腦汁?
不過眼下開局,倒也簡單,她第一步就是避開幾日後的宴席,第二步就是搭上謝稹這條線,哪怕沒有過分親暱,但至少有些交集。
“哐當!”
蕭妧一驚,微微抬了抬眼,只見茶杯滾落在車廂內,因著是落在木板上,所以並非你摔壞,只是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引得車內幾人一驚。
“姐姐怎的了?”蕭妧偏著頭問,她明知為何卻偏偏要裝作一副不知的模樣來。
“沒……沒事。”蕭蘭猗說著便垂下了頭,身側的丫鬟趕忙俯身將茶杯收拾好。
蕭妧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蕭蘭猗,旋即垂下了眉眼,掩下了眼底的笑意。
話分兩頭,蕭妧離開後沒多久,謝稹等人便追上了離開了的將士們,謝稹並未亮其身份,而是以一種極為粗暴的方式從將士手中搶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將士不知謝稹身份,自是怒罵不止,最後直接被謝稹身邊的侍衛打暈丟到了路邊去。
原來恭親王偶然得知許旌的母親有意索取蕭蘭猗性命,便趁機將密信藏在了陷阱中,一旦蕭蘭猗中招,那麼他的人便會趁亂拿走密信。
但這封密信是空白的。
謝稹看著那張空白的密信陷入了沉思,他聽說過許多可以隱去字跡的方式,但方式太多,逐一去試必須要有順序,否則這封密信就會毀掉。
“主子,這封信怎麼是空白的?”謝稹的侍衛擰眉問道。
另一個侍衛沉思半晌,旋即笑道:“應是用了什麼法子隱去了字跡,這等解密的事,沈家哥兒最喜歡做了。”
“是了,他倒是有活了。”謝稹眸光微眯,映出絲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