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道了句:“那狼族把領地分給散妖,你們散妖的獎賞給了狼族,咱們換一換,或是來和狐族換一換。”
大家都閉嘴不再言語。
換位思考懂嗎?
我耳朵裡轟隆一片終於都擺平,我嘆了口氣來了這半山腰上,看著夕陽的餘暉,想哭,我記得前陣子他陸判還站在漫天彩霞裡,他離我是那樣那樣的近,而我本該可以和他一同。
青青的草地上,草長了腰那裡這麼高,這眼下也將要入秋了,這蔥蔥郁郁的綠也將要散盡了,取而代之的是枯槁。
我看著一地的黃,悵然若失,儘管還沒有黃。
你沒讓我等,我也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也不知道我在等,可我就想著,如果將來是你的話,那我就誰也不想要了。
我走在這草裡邊本以為很唯美,可是現實是舉步維艱,因為我的裙子被這些草給掛住了,我一邊走還得好好的小心的扯著裙子,生怕‘刺啦’一聲就破了。
這草木不是十分的柔軟,很生硬,還有些荊蔓扯著我的裙子,以及這些草上邊的種子,也一併掛在我的裙子上。
我並不嫌棄,我反而唇齒間掛著笑容,一下子好似回到了小時候,大家都說草裡邊髒,很少來這裡玩,可是我不覺得髒。
我視線模糊的那刻看見了那身紫衣,我驚異地擦了擦眼睛,我確信是那紫衣,我顧不得一切急忙朝他奔去,我其實很想抱抱他,他也將雙臂撐開了,可是我到了他近處的時候突然就愣住了,然後把擁抱換成了拉著他的手。
我突然就後悔了,我需要做的就是撲在他的懷裡,然後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他也抱的我更緊一些。
“是你啊。”我說。
他笑著點頭:“不然還有誰。”
我嗔怪他:“你為什麼給我入夢?”
他沉默不語。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自知啥也別想問出來,我乾脆轉了話題:“你為什麼變成我的樣子?”
他幫我把衣服上草結的種子,一個一個的扯下來,溫柔道:“你啊你,還是毛毛躁躁的。”
沒有回答的問題,是因為不想回答,有的事情沒辦法開口講那麼細。
他有些消瘦了,看著我的時候也愣愣的,我也愣愣的。
我們坐在空地上,說了很多,唯獨沒有提冥界也沒有提封神。
沒談過去也沒談將來。
他只是小聲的委屈道:“阿荼,我這陣子有些累了。”
我心疼,那一刻我什麼也不想問了,我只想聽他說些什麼。
“這裡很美,就是草太雜亂了。”他感慨。
我沒來的及應聲,他又急忙驚呼:“阿荼,你看那個雲,像不像一隻窩著的狗?”
“阿荼,陪我看看夜空吧。”
“正巧我也想看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