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哎呀,好妹妹,不就是一個風箏嘛!”
小姑娘氣鼓鼓的:“陳芝麻爛穀子,你可別忘了,是你今年開春弄壞的。”
“這不,這不夏季了嘛!”
後邊跟著一個走路緩緩的老爺爺:“哎呀,丫頭,小子,快回家吃飯,不然你們爹孃打你們啊。”
我恍惚了,這好像凡間。
其實誰不是支個房子,找個人,搭個夥,過個日子啊。
同陳燧道了別,我偷偷站在他們那裡觀望了很久很久。我看著這百味的世間,想著或近或遠的事,念著不遠不近的情。
“爺爺,今日先生教我一個法術,我愣是不會,可是大家都會了,然後他就是生氣了,讓我站在外邊,我感覺很丟臉。”那小姑娘稚氣未脫道。
爺爺笑的開心:“哈哈,你啊你啊,你難道不想去那個地兒了麼?”
“想。”
她爺爺笑的開懷:“哈哈,你這不就得了。”
你還想,不就得了。
我眼看著的是別人的世界,聽聞的都是別人的奇蹟,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可是那些事情,從小到大愣是和我無關。
我選擇去問一下那個高嶺之花,羊場小道七曲八拐,花朵經過雨水的滋潤,連著天上的太陽還投下了美麗的陰影。我看著那些花各個都豔的不行。
七曲八拐的盡頭是一個竹屋,那竹子一個個堆疊在一塊兒,還掛著倆白色燈籠,上邊寫著淡泊倆字。
我想了想,其實她的確是如此。
我突然覺得當年的事,並不是因為她所說的那些原因。
我透過窗子看見她房裡的一個爐子上烤著的陶瓷小壺,一下一下的撲騰著,那聲音很清脆。
我急忙走進房裡,解救它。
不請自來有些不禮貌。
“你怎麼來了?”她還是那抹藍色,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著我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
我回答道:“溫長老,請問你知道女媧石的下落麼?”
我知道她一向是告訴就告訴,不告訴就不告訴。
她搖了搖頭,倒了兩杯茶水,我看著那茶在白色小盞裡她摘下倆片薄荷葉子放在裡邊,點綴之下顯得特別的好看。
她遞給我,腳步放的很輕。
我看著她裙子飄動,然後穩穩停在我面前道了句:“嚐嚐我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