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緊自己的裙襬,沒在多言半句。
眼下封神真的無望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啊,我不如就看好眼下,懷揣一些現實點的東西。
這些年奔波勞累,喜歡安穩了。說是厭了倦了其實是怕了。
我已經不能任性的去瘋狂一下了。那可是滾滾的天雷啊!一旦沒了命,我真的沒法重開了。
我看著天帝撫了撫自己唇上的鬍鬚,笑的開心。
我感覺這個選擇就是自己痛苦一點,但是大多數都皆大歡喜,如果這樣可以避開一些紛爭的話,那麼我又何苦讓大家和我一起痛苦呢?
沒什麼,就是心臟會隱隱作痛。
如果我站少數之列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是錯的那邊啊?
我本以為特別穩的軍心,這一刻潰不成軍,我挺難過的。
你說還真的是壞事接踵而至啊,這將將抬頭就對上了黑白無常一副要打死我的樣子。
黑無常一改以往的淡定:“呵,你的驕傲呢?就這?”
我恍惚間不解的又望著白無常,他一改以往的嘻嘻哈哈嚴肅道:“你難道不覺得可恥麼?”
我語氣一下子也不怎麼好:“你們總是要求我,你們不要強加自己的思維給別人。”
白無常冷笑道:“哼,是誰當初要封神的,難道是我倆?!”
他們一黑一白,帶著大大的高高的帽子,左邊帽子上:一生見財。右邊是:天下太平。
我瞧著這帽子問:“你們要天下太平,若是要太平,眼下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不是嗎?”
我腦子裡嗡嗡的,又是那條用力擺尾的魚又是那飛上天的風箏又是陸判看著我堅定的眼神。
他的每一言每一語,構築成了此刻我最為痛心的點滴。我期待成為他的期待,最重要的是那就是我的期待。
我已經很久沒見陸判笑了,也好久好久不見他了。
鍾馗總是和我計較些什麼,唯有陸判陪著我,這眼下的光景總是在我身邊的人突然走了,真的就有點沒主心骨的感覺。
習慣多可怕啊,我習慣了他的陪。我以前還總說我總是在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會自己先捅自己幾刀,可是我……還是鬆懈了。
我不想你離開,可是你再也不會來。
我的手掌這下又留下一道疤,據說手是姑娘家的第二張臉,我這還真就一榮俱榮,一毀俱毀了。
我手裡邊的金剛杵還溫熱,我看著這山上的草樹野花,又想到了那個翩飛的蝴蝶,她飛在那塊兒地和我講了良多。
心頭的舊事,那些感動的熱血的一同如涓涓暖流匯入我的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