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去看那仙娥,她笑了笑,只是嘴角微揚:“要尊重生命。”
那聲音就是剛剛的女子。
我問她:“你為什麼不拿回去呢?”
她說:“出生的那刻,我就被下了毒,死了後魂魄離體,妖與人可是一樣的,死了它就是死了。”
半夜涼意很深,有點冷。尤其是剛剛一場雨過後,更加涼。
她說了自己的事情。
一隻狐狸誕了下來,是九尾,狐族紛紛同賀,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那隻狐狸已經死了,生下來就被下了毒,活著的是被天雷劈的只剩了靈魂的冥王。
一個是沒了靈魂的狐狸,一個是沒了軀體的冥王,她們於是就互補了。冥王藉著她的身體活了下來,直到現在。
我說:“你知道麼?你在狐族太慘了吧。”
她說:“慘的是你不是我啊。”
我說:“發生什麼你都明白?”
她說:“怎麼不明白?”
我說:“為什麼你不能繼續用這軀體,你只是靈魂飄走了,可是你還可以回來的。”
她說:“我該轉生了,但是自己還是覺得事情不能這麼算了,就是一些執念吧。”
“狐族的事情?”我問。
她說:“不可置否我已經沒了能力去改變一些事情,但是你還活著,我希望你可以完成我活著的話可以完成的事情,我目睹了一切但是卻無法改變啊。”
承諾太重,因為年輕所以就很輕易的許了:“我幫你完成。”一直以來,輕易的許諾但是又不是每一個都可以做得到。
她又消散了,我想抓緊時間趕緊問的問題,還沒問完。
這時候我發現天已經亮了,矇矇亮的天上沒有純白色,就是暗黃,腳下的雲像魚鱗痕痕排列整齊,雲層中空隙裡漏出來的光十分好看。清晨也涼,和半夜一樣。尤其是剛下了一場雨後。
我落了地,本來計劃賞一下美好的風光,可是下了地就發現有些崩潰,因為土地它溼漉漉的,我一腳下去深陷其中不說,我好不容易抬起腳,結果我往前跨一步,腳會感覺更重,然後就一瘸一拐的走著,我甩了甩我的腳發現泥巴沒有脫落但是鞋子掉落了,絕望……
總不能穿著白色襪子走吧,可我又單腳蹦不起來,只能就此作罷。我僵在原地不能動彈,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額頭上飛旋著幾隻鴿子,這時陽光已經撒了下來,我身處於樹林之中,鴿子灰白相間,陽光下的那‘豔影’裡隱隱的紫色與藍色亮晶晶的,它的爪子是紅色的,嘴巴尖尖的,那個眼睛珠子黑鑽般閃著亮光,它盤旋著,瞧著我,立在那枝頭,與其他四隻鴿子一起。
突然不孤單了,它的翅膀飛起來那瞬很美,喜歡它的撲騰。它們發出來的聲音不怎麼動聽,粗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