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對曾經喜歡的寶珠成為了他人的女人的慪氣,就這樣一場莫名其妙又毫無勝算的戰爭開始了。
最後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慘敗得一塌糊塗。原本安居樂業的彌亙國一夕之間國力倒退三十年,而自己更是卑鄙的為了自保,將寶珠全家自己父親當初的左膀右臂的左相大人推出去自保。
此後的每一日他都活在惶惶不安中,可大錯已鑄成,一切無法再重來一次。今日原本就是想取得寶珠的原諒,好讓他的心中能少一些愧疚。
可寶珠的怨怒原比他想象的還要眼中,他怎麼會明白那短短几年的情愛怎麼能跟一個家族的性命之恨相比呢。
寶珠望著面前一言不發的徐善宇,再一次質問:“當初我被迫遠嫁驪國,難道里面沒有你的默許嗎,王爺,此刻的你又到我的面前裝什麼深情呢?”
徐善宇的耳根因心虛而紅透,嘴巴嚅囁著重複寶珠的名字,讓寶珠起了渾身的惡寒。
“夠了。”寶珠不願再跟面前這個人有任何的糾葛牽扯,轉身欲走時才發現像個雕像矗立在不遠處的柳如意那微凸的小腹,似乎已有身孕了。
寶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柳如意的肚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那個因為家人慘死而夭折腹中未曾來得及到世界上看一眼的孩子,一股巨大的痛感從心臟蔓延到了四肢,止不住的顫抖。
柳如意察覺到寶珠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望著寶珠,卻看到寶珠眼眸中不明的情愫,有恨有哀切,讓她恓惶不止,下意識的用手遮蓋住了自己的肚子。
寶珠卻轉而破涕而笑,臉上帶著詭異的悽美,“看來要恭喜王爺了,這彌亙國是後繼有人了。”
徐善宇被這突如其來的祝福衝撞得有些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地回覆寶珠:“如意她有孕已有四個多月了。”
寶珠倏然的回頭,死死的盯著徐善宇那帶著幸福的臉,那雙原本勾魂攝魄的眼眸此刻像是地獄爬出的修羅般讓人心顫。
“王爺須知這個世界上大多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碎。”寶珠的話像是催命符一般恐怖的響起,“希望終有一日你所珍視之物不要像我的一樣,破碎瓦解,如墜深淵。”
徐善宇皺著眉聽著寶珠的話,卻是沒有聽清楚。可寶珠沒有給他再次追問的機會,轉而拽著目光怨毒的月奴離開了那裡。
柳如意望著寶珠離開的背影心慌得砰砰直跳,連忙跑到徐善宇的身邊拽住他的袖子問道:“王爺,貴妃會不會做什麼啊?”
徐善宇的手攥緊又鬆開,卻不捨得挪開那追尋著寶珠早已離開的目光,“罷了,她恨就恨我吧,她只是一個貴妃,能把我一國之君怎麼樣嗎?”
柳如意聽著徐善宇不知道哪裡來的十足的底氣,但眉頭如心結般扭得死死的不曾展開,“可是,她畢竟是。。。”
“好了,”徐善宇不耐煩的打斷柳如意的話,“今夜之事到此為止,休要再提。”
柳如意欲言又止地望著不容置疑的徐善宇,只能擠出一個是來。
寶珠和月奴走到半路和海棠碰頭,氣沖沖地回到未央宮後依舊感覺氣血上湧恨不得把未央宮摔得稀巴爛來釋放心中鬱結。
海棠感知到寶珠不悅,連忙詢問。但月奴知道寶珠心中的愁苦,只能識趣地拉著海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