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宇顫慄著,難以置信的看著寶珠,不信寶珠會如此的殘忍不念舊情。也不顧啟鳳鈺的刀眼,喃喃著寶珠的名字。
啟鳳鈺哎呀一聲,伸了一個懶腰。
“我想你是不知道的,所以我給你解釋一下。”啟鳳鈺笑嘻嘻的從寶珠掌心拿過藥瓶,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個藥,叫做肝腸斷。顧名思義,發作起來如同肝腸寸斷,整個人劇痛到扭曲變形都不止。”啟鳳鈺嘖嘖稱奇,還不忘在徐善宇的面前晃了晃藥瓶。
徐善宇嘴巴張大,絕望攀上臉頰,整個人看起來跟石化了一樣。
“但是你要是以為只是讓你劇痛而死,那你就太小瞧我的寶珠了。”啟鳳鈺得意叉腰,站在徐善宇面前擋去大半光線。
“所以,”寶珠結果啟鳳鈺的話繼續說道,“我藥師在裡面加了一味回仙草,待你劇痛時辰後,便會修復如初。”
“每日你都有六個時辰,五臟六腑就像被人剁碎、踩爛般的疼痛,可六個時辰一過,你就好了。一直,到你壽元耗盡為止。”啟鳳鈺說道。
“不過嘛,”啟鳳鈺故作停頓,“回仙草還有養身延壽的功效,所以在這樣的折磨下你會多久死去,十年?二十年?”
寶珠掩嘴而笑,“這可不好說了。”
徐善宇尖叫起來,大吼著不要不要。聲音嘶啞就像是野獸一般,響徹大殿。
“不過,你也不必想著尋死給自己一個痛快。”寶珠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會命人砍去你的手腳,割去你的眼鼻舌頭,捅破耳朵,將你好好地捆起來。”
徐善宇大叫著求救,可彌亙國再無一人尊稱他一聲王爺,被徹徹底底地拋棄於此。
“所以你會在無邊的黑暗中,用你將來的一生贖罪。”寶珠鼻尖一酸,“為我宋氏全族,為那些枉死的人和你犯下的錯,贖罪。”
徐善宇開始瘋狂掙扎起來,嘶吼著想要衝向寶珠,卻依舊動不了分毫。
“宋寶珠!宋寶珠!”徐善宇現下形象全無,狀若瘋癲。“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寶珠目光悲涼,看著面前依舊不知悔改的徐善宇只覺得諷刺。
“我狠心?”寶珠譏笑著,“當初你殺我全族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狠心不狠心。”
劇烈的恐懼和掙扎後,徐善宇漸漸力竭下來,一雙眼睛卻依舊死死地盯著寶珠和啟鳳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啟鳳鈺眼見時機到了,便走上前去叩著徐善宇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巴,將手中的藥盡數地倒了進去。
徐善宇扭曲著身體,企圖將藥吐出去。可啟鳳鈺見慣了這樣不懂事的人,一拳直擊在胸口,一聲吞嚥後恐懼重新佔據了徐善宇的臉。
“哦忘了告訴你,”啟鳳鈺興致高昂,眼前的徐善宇如同敗家之犬。“這個藥一次能保十年,十年後也會有人繼續給你喂藥的。”
徐善宇雙目通紅,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般任由淚水滑落。縱然此刻滿臉悔恨,可惜也也晚了。
“走吧。”看著面前的徐善宇,寶珠只覺得厭煩至極,不願再多看一眼。
啟鳳鈺拍拍手,攬著寶珠的肩頭正欲轉身離開,身後卻響起徐善宇沙啞的聲音。
“寶珠。”剛才的嘶吼後徐善宇的聲音就像是寒鴉般難聽,滿嘴的血。“我求你一件事,只一件事。”
寶珠頓住,卻並沒有回頭,厭煩的閉上眼睛。啟鳳鈺蔑視的望了一眼徐善宇,帶著寶珠繼續朝外走去。
“寶珠——!”徐善宇低吼著,卻是哀求不是憤怒。“我求你,放過柳如意和孩子,那孩子……我還未來得及取名字啊。”
啟鳳鈺感受到懷中的人明顯一僵,二人的腳步再度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