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鳳鈺咧嘴一笑,“還不急,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啟鳳鈺說罷便離開了未央宮,寶珠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收好,也收拾好今夜的思緒在不知不覺中緩緩睡去。
第二日,寶珠正在用早飯時姜蘅便火急火燎的衝到了未央宮,寶珠一口粥還沒送到嘴裡,就看到了滿臉焦急的姜蘅。
“聽說昨晚啟鈞策遇刺,你也在?”姜蘅焦急的問道。
寶珠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只好把勺子放了回去,默默的點點頭。
姜蘅一把將寶珠拉起來,左看右看,逗得寶珠都笑出聲來。
“好了,我沒事。刺客還未來得及刺殺,就被拿下了。”寶珠連忙抓住姜蘅坐下說道。
姜蘅卻依舊眉頭緊皺的問道:“那刺客是誰,是不是。。。”
姜蘅欲言又止的模樣寶珠心領神會,便遣散了周圍的宮僕,留下二人好說話。
“不錯,就是麗妃,錫尊。”寶珠沉聲說道。
姜蘅的眼睛瞪大了幾分,雖心中猜到了七七八八,可這話從寶珠的嘴裡得到了應徵還是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她瘋了吧。。。”姜蘅喃喃地說道。
寶珠嘆息一聲,想起昨夜那驚魂時刻還是有點心口發緊。“別說你覺得她瘋了,我現在想想昨夜和她對視的那一眼。”
寶珠停頓了一下,想起麗妃那孤注一擲的決絕,有點唏噓。“簡直是將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了,只為了要啟鈞策的命。”
姜蘅望著天光大亮的院中,眼中有些失神的說道:“如今已過了一夜,還不知道此後我們見到的錫尊還是個完整的人嗎,聽說暴室的審訊手段,就是大羅金仙去了都會脫層皮。”
寶珠端起白粥,繼續慢悠悠的吃著說道:“管她呢,總之我們在宮裡的最後一個絆腳石是沒了,慶陽在漠北也會安全了。”
姜蘅沉默著點點頭,默許著寶珠的說法。
長生殿內。
啟鈞策居高臨下站在案前,冷漠得猶如神明不屑於俯瞰世間。而地下卻趴著一個血淋淋的人,依稀還能辨認出是一個女子。
被酷刑折磨一夜的錫尊依舊努力的昂起頭顱望著面前的啟鈞策,可身體的痛讓她的靈魂都在尖叫。
“其實自朕進來的那一刻,便已經知道殿內有人。”啟鈞策的聲音想起,讓錫尊不免渾身一抖。“可朕卻實在沒有想到,你敢刺殺我?”
錫尊咯咯的笑起來,可每發出一聲笑,肌肉的痛苦又加重了幾分。
“你要殺要剮都行,在這費什麼話。”錫尊怒吼道,企圖得一個痛快。
啟鈞策面色冷峻緩緩的轉過身來,眼中卻沒有一絲對這個曾經服侍過自己的女人的悲憫。
“死過於簡單,朕要的是你僅存的那些價值。”啟鈞策嘴角含笑,卻語如寒霜。
錫尊瞬間明白了什麼,抬頭的眼中滿是愕然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