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寶珠。你要保重自己啊。”姜蘅看著悲傷的寶珠,也流下淚水來。
“這是阿宴臨死前,交給獄卒的血書。他也不希望你因為他而如此的難過。”姜蘅安慰著。
寶珠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眶中的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
“我到如今才知道,他姓李,叫李宴。”寶珠哽咽的說,“可他卻因為我,白白的斷送了姓名。”
寶珠號啕大哭,腦海裡全是阿宴靦腆笑著的樣子。
為自己每日更換鮮花的樣子。
為自己奔波的樣子。
寶珠對顧琳清的恨,此刻已猛烈的發芽,衝破心中的那片土壤。
許久,寶珠終於平靜下來,呆呆的攥緊阿宴的血書。
“阿蘅姐姐,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不是驪國人,在外也無人可託付,或許只有你能幫我。”寶珠說道。
姜蘅眼中滿是不忍,“好,你說吧。”
寶珠擦去淚水,空洞的眼睛望向姜蘅。“我曾聽阿宴說,他還有個弟弟。”
寶珠示意月奴端來一個托盤,一掀開蓋布,黃燦燦的滿是金錠。
“幫我找到阿宴的弟弟,找可靠的人託付。給他找名師,讀書,科舉。完成阿宴想要家人過得好的願望。”
寶珠握住姜蘅的手,懇切說道。
姜蘅反握住寶珠的手,那一枚戒指在燭火下閃著幽光。
“好,我答應你。”姜蘅鄭重的回答著。
臨別前,姜蘅拉住寶珠。
“你被下毒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後可要多加小心。”姜蘅擔憂的問道。
寶珠微微一笑,靠近姜蘅的耳朵告訴了她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姜蘅的表情滿是震驚。
“陛下也不是全然沒有處罰任何一個人。”姜蘅說道。
寶珠疑惑的看著姜蘅,姜蘅輕笑幾聲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顧琳清受了好大的訓斥,陛下發了很大的火。”
寶珠有些驚訝,“可陛下並不讓我們再幹涉這件事了。”
姜蘅嘆息一聲,“那不過是為了維持帝后之間那搖搖欲墜的關係和體面罷了。”
寶珠冷笑一聲,“顧琳清,欠我的不只是阿宴的命,等著吧,我會一樣一樣的全部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