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啟鈞策的手摩挲著寶珠的臉頰,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
“在這宮裡不缺聽話的女子,但給朕另外一種感覺的女子,卻只有你一個。”啟鈞策說著,寶珠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毛骨悚然。
“很多事情,或許深究對大家都不好。你平安的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啟鈞策問道。
寶珠有些木然的點點頭,苦澀的回答著:“是…”
二人心照不宣的一個喂藥,一個喝著藥。就連那難以入口的藥,都不及此刻寶珠心中的悲涼。
寶珠每喝進一口,都微微抬眸看一下這深不可測的男人。
啟鈞策或許喜歡她,也喜歡別的女人。
但他更喜歡的,還是一個不會給他添麻煩的人。
但想起生死未卜的阿宴,寶珠還是鼓起勇氣問道:“現下既然已經查清真相,臣妾的內侍阿宴,可否…”
寶珠的話還未說完,啟鈞策便咳嗽兩聲,打斷了寶珠的話。
“宸妃病了,你們要更加上心伺候。”啟鈞策轉向一旁的月奴阿紫說道。
月奴阿紫皆應答著是,啟鈞策便拂袖而去了。
“海棠回來了嗎?”寶珠等到啟鈞策走遠了,便著急的問道。
“還沒有。”阿紫搖搖頭說道,臉上難掩不安。
“娘娘,您都被下毒了。陛下難道就這樣不追究了嗎?”阿紫問道。
寶珠長嘆一口氣,“誰下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毒死我。”
終於等到午後,海棠匆匆的跑回來,可眼眶紅紅,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原本寶珠在喝著藥,見狀一把推開正準備喂藥的月奴,鞋子都忘了穿的衝到海棠的面前。
“怎麼了,你可是遇見了什麼?”寶珠說著,一邊往海棠的身後看去。“阿宴呢?”
“娘娘…”海棠的聲音滿是顫抖,“您可要撐住啊,奴婢不敢直接告訴您。”
不安幾乎要衝破寶珠的天靈蓋,寶珠踉蹌後退一步,月奴連忙扶住她。
寶珠深呼吸了好幾下,腦子中閃過無數種可能。
“說吧,我聽著。”寶珠強壯鎮靜的說道。
“阿宴他…他…”海棠哽咽著,終於按捺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阿宴沒了!”
寶珠難以置信的抓住海棠的肩膀,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問道:“什麼叫做沒了,什麼叫做沒了?!”
“是陛下,要求處死了阿宴。理由是,他影響了後宮的安定。”海棠哽咽著說。
寶珠臉色一白,跌坐在凳子上,肚子傳來陣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