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恆當時就覺得尷尬極了,眼前兩人就像兩條大蛇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極其投入,絲毫沒有察覺到屋裡多了一個大活人。
盤恆兩世為人也是妥妥一鐵桿光棍,那見過這場面,登時心臟“突突突”地劇烈跳動,只覺得面紅耳赤、渾身燥熱,潛意識告訴他應該回避一下,可腳下卻落地生根,堅若磐石,無論如何也挪不開步子。
終於,良好的品德情操令他極為艱難的閉上了雙眼,而後大聲乾咳了兩聲,這一下可是把兩人嚇壞了。
陳軒猛然一哆嗦,趕忙轉身,見到是盤恆後大喜過望,下意識站起來就要迎過去,可卻猛然想起來自己還光著,趕忙低頭拽起一件衣服擋在身前,笑著不是,哭也不是,迎過去也不對,奪路而逃更不可能,此刻比起盤恆來還要尷尬。
秦彤彤緊隨其後回過神來,待看清楚來人,居然驚呼道:“盤恆?”
陳軒楞了,扭頭問道:“盤恆?哪個盤恆?”
“啊!!!”
秦彤彤此刻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整個人暴露在盤恆面前,當即驚駭欲絕,淒厲的驚聲尖叫,手忙腳亂的撿起來一件衣服擋在身前,而後死命貓在陳軒身後,羞憤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盤恆更是驚為天人,他哪見過這活色生香的場面,剎那間滿腦子都是那抹不去的驚鴻一瞥,待秦彤彤驚叫聲起,盤恆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朝臉上摸去,這才發覺戰鬥盔早就被腐蝕破壞,將他的真容露了出來。
空氣中瀰漫著詭異、尷尬、震驚、旋旖的氣氛,盤恆實在待不下去了,眼神飄忽不定,語無倫次的道:“哈,好,好巧,這地方,咳咳,真不錯,多白,啊不是,真大。”
盤恆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一咬牙直接閉嘴,二話不說,一溜煙鑽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夜風一吹,盤恆這才清醒了不少,陳軒也磨磨唧唧地鑽了出來,只是不見秦彤彤的身影。
“您,您來了,我,我是該稱呼您伊利伯爵呢?還是盤恆師兄!”陳軒笑的極為勉強,找個話題道。
盤恆長出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並沒有回話,而是呵斥道:“陳大少,真是雅興不小啊,都快死了還有心情玩這個?”
陳軒都快哭了,他其實覬覦秦彤彤美色良久,可惜在學校很多人看著,他又想一親芳澤,又想不讓別人知道兩人有染,以免影響他將來追求權貴家千金,壞他仕途。
所以一直以來陳軒無論是在秦彤彤面前還是在聯邦學院等世人面前,都是把秦彤彤當做一個兒時的玩伴,小妹妹一般照顧,絲毫沒有任何逾越之處,忍的可謂是極為痛苦。
而秦彤彤本就姿容不俗,也有心平步青雲擠入富貴階層,可學院那些貨色她太清楚不過了,如若她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淪為玩物,頂多換一時富貴,想要嫁入豪門那是不可能的。
但陳軒不一樣,自幼熟識,且天賦異稟,考入學院後勤學苦練,二十歲就透過中級武師考核,被學院評選為俊傑榜百強之一。
而且陳軒姥爺可是聯邦眾議院議員之一,雖然他的母親是庶出不是嫡系,可陳家旁系的能量也遠不是偏遠的9號基地區區城防官可以比擬的。
所以秦彤彤的心思自然而然就靠攏在了陳軒身上,憑藉她對陳軒的瞭解,相信費不了多大功夫就能讓其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將來利用陳家,就可以拓展人脈、攀附權貴、提升地位,為她可憐的母親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