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要說皇后娘娘真夠沉得氣的,有這樣丟人現眼的姐姐在冷宮,若是嬪妾我,早被臊死了......”
“切,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冷宮那位,可不是吃素的呢!”又一妃嬪添油加醋道,“如今有太后保命,若有一日皇上再瞧著冷宮新鮮,保不齊哪天轉變心意呢!到時啊,可有好戲看了......辰妃姐姐,你說是不是?”
聲音漸漸遠去,嬪妃們的話在皇后梅茹的耳邊迴響著,震地她的耳光嗡嗡直響,面色紅白不定。
許久,她問一旁的蓮心,“本宮叫你按方子配的藥,怎麼樣了?”
“回娘娘,已經備妥。”
——
已經在冷宮呆了好幾天的梅霜瑟縮著身子使勁將身上的破被往身上圍了圍,還是抵不住這冬天的嚴寒。
她連嘴都不敢張,滴水成冰的季節,張嘴只見眼前的白霧。
她縮在被裡,顫抖地搓著手,希望天氣能趕緊暖和一點。
身上刀傷未愈,但好在沒有發炎,而那個皇帝也不像非要她的命一般,每天居然會差人送來藥,只是上藥得自己親自動手。
這天,門口的侍衛嫌惡地將藥瓶從門外扔進來之後,天色已經黑了,她習慣地脫衣給自己上藥。
本就衣衫單薄,在寒冷的冬天脫下衣服換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昔日白嫩的手指佈滿凍瘡,甚至有幾根已經腫成了胡蘿蔔,藥瓶都有些拿不住。
從天牢出來後的這幾天,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過,上面還沾著血跡,她自己都有些噁心,有心扔了只怕得光著了。
好容易找個避風的地方將藥瓶擺好,再慢慢解開上衣,肌膚一接觸冰冷的空氣,頓時寒毛直豎,咬牙抖抖嗦嗦低頭去拆褻衣下的繃帶。
一層一層,好容易拆完後,她的整個上身除了小小的兜住胸前豐滿的褻衣,基本都暴露在空氣裡。說實話,當她低頭審視著褻衣裡覆蓋的隱秘時,也得承認,這樣白皙細膩的肌膚,完美的胸型可不常見,這個梅霜,當真身體發育不錯。
她看看傷口,還好,癒合的不錯,當伸手習慣摸藥瓶的時候——
咦?藥瓶呢?
藉著窗外淡淡的光線凝神看看剛放藥瓶的地方,這一看非同小可,藥瓶不見了。
她當即驚住,剛才那藥瓶明明就在自己右前方一尺的地方,怎麼轉眼就沒了?
梅霜頓時驚出一身白毛汗,驚慌失措之下拿起破衣服擋住胸前而後快速身體靠在身後的牆上,眼睛不安地四處打量著,一顆心“撲通撲通”要跳出胸膛。
這驚悚的一幕當然不會是真有鬼,不過是有人跟她開玩笑而已。
方才,躲在暗處的那雙眼睛已經看到梅霜換藥的全過程。說實話,當梅霜小心翼翼解開繃帶的時候,他俯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梅霜低頭時頸部完美的弧線,更兼胸口中間雪白肌膚中間的溝壑,令人遐想。
他看看手中的藥瓶,唇角扯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隨手將瓶子輕輕一彈。
梅霜只管四處打量,當視線再次落到原來瓶子消失的地方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瓶子又好好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