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道術業有專攻,張卿乃是申韓刑名之學之才者,固此當留在長安主廷尉之事”。
劉榮如此說,張湯也只得有些不情不願的言道:“臣遵命……”。
劉榮掃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拽了一下張湯的衣袖,將張湯拉至近前,有些神秘兮兮的說道:“還有一件重中之重之大事,我欲命張卿為之!”。
聽劉榮如此說,張湯這才轉憂為喜,言道:“何事?臣定肝腦塗地為殿下去做!”。
“前往河東,本想令你二人一同去之,但因有此,才令你二人之中留下一人。
主父偃乃是齊地之人,對關中各地不甚熟悉,且此事交於他大有不妥,我左思右想之下,只有張卿為之,才能令我安心”。
張湯聞言立即起身,朝劉榮行一拜禮道:“何事還望殿下明言”。
“張卿可知槐裡縣?”。
“臣自然知道,槐裡乃屬內史京畿之地,距離長安不過一日路程,且臣家中有一叔父在槐裡縣署中為功曹”。
聞此,劉榮自然是大喜之,“我便是要你至槐裡尋人,此人名喚金王孫,且有一女曰為金俗”。
聽到劉榮說到還有一女,張湯便止不住的想“難道殿下是要我至槐裡去召那金俗入宮不成?”。
望著張湯怪異的表情,劉榮接著說道:“你至槐裡之時可帶些心腹之人,待你尋得此二人,切勿與其接觸,派人盯住此二人即可,到時本殿下有大用之!”。
聽道只是監視此二人便可,張湯這才放下心來。
言道:“諾,臣遵命”。
對於張湯,劉榮近來是越使越順手,且愈發喜愛之,法家之人便有這一點好處,從不多問上位者所令之事為何意,只是唯上位者從也。
心中更是感慨道:果然法家之士,皆是一幫實幹主義者。
心中更是有野望,想要再找尋些法家之士來做事,但一想之下還是算了,且不說如今學申韓之術者寥寥無幾,即便是找來,也不敢輕易用之。
若是讓朝廷那幫黃老之學的堅定擁護者知道皇長子喜法家之人,到時參奏自己的奏疏只怕便要將宣室給塞滿………………
臨走之時,劉榮又對張湯囑咐了一句,“此事不必心急,槐裡距離長安極近,待我明日出行,數日後,你再前往,切記絕不可令他人得知!”。
站在廷尉署門外,張湯一行禮道:“諾,臣恭送殿下”。
見張湯如此,劉榮才放下心來乘上馬車回宮離去。
一回至寢宮,卻見王聲忙不迭的湊前,言道:“殿下,長公主命人入宮請您至其府中”。
聞此,劉榮也是疑惑:她尋我做何?
見劉榮不語,王聲便拿出一請帖呈於劉榮,“殿下,此乃是長公主給您之請帖”。
見自己這位長公主姑姑連請帖都送來了,劉榮哪能不去,接過請帖對王聲言道:“你去命人去告知魏其侯,明日便是我出行之日”。
言畢,劉榮便轉身又乘車出宮,一天出宮兩次,也是令劉榮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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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多時,劉榮便到了堂邑候府之門前,命人通稟過後,不過須臾,卻見到陳須從府中行出,見到劉榮,有些不情願的行禮道:“見過殿下,母親命我迎殿下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