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白苦笑不得,用手去捶宮祁暝的胸膛,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能把祝福說得這麼招人恨的。
宮祁暝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然後拖著葉凝白,兩人一起後仰,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一室旖旎。
宮祁暝來找葉凝白的時候,洛子然其實幾乎已經喝的沒有意識了,他愣愣的看著葉凝白被拉走的方向,就在蕭卜梵以為他要發飆什麼感言的時候,他將手錶卸下來摔在桌子上,豪氣的拿起一杯酒:“來,繼續喝!”
說著,一飲而盡。
蕭卜梵一愣,她能看出來這人此時已經完全醉了,意識能剩個三四分都是他厲害,不由得心裡有些慌張,搖了搖頭:“不喝了,我看你都……”
話未說完,被洛子然遞酒的動作打斷:“我還清醒著的!沒醉!來啊,我們繼續喝。”
他說著,又是仰頭灌了一瓶酒下去。
桌子上滿滿的都是空酒瓶,層層疊疊的壘了很高,蕭卜梵捂著鼻子撥開那些東西,皺著眉頭道:“喝什麼喝啊?你都醉成什麼樣兒了還敢喝,這麼揮霍下去遲早有一天猝死。”
洛子然這才瞟了她一眼,輕哼一聲說道:“什麼猝死,我看是你怕了,怕自己輸,所以才想要制止我,這樣你就能贏……嗝。”
話說到最後,竟然還打了個酒嗝。
蕭卜梵本來都要被這濃郁的酒味兒燻吐了,然而又聽到這話,她不經激,當即就一拍桌子,對著洛子然冷笑一聲:“行!你想比,我就跟你比,到時候輸了,你可別賴賬說你不知道!”
洛子然重重的點點頭,儼然是同意的意思。
於是本來已經緩和下來的速度,再次提升了。
兩個大腦裡本來就滿是酒精的人,因為對方的激將法,就這麼氣哼哼的比起酒量來。
洛子然雖然常年應酬,但酒量卻並不怎麼好,他是洛氏唯一的繼承人,根本不用去討好誰,而那些想要討好他的人,也不會硬逼著他去喝酒,久而久之的,他也就一直保持在“能喝但不能喝多”的程度上。
今天不是應酬,洛子然一開始也就沒有那麼工業化,他知道自己今天再沒有什麼安排,於是也沒有顧慮,喝醉了也不怕,乾脆就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後來和蕭卜梵說出了氣,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腦子裡也漸漸有些暈,這麼一暈,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於是喝的就越來越多。
這形成了一個很惡略的迴圈。
於是兩人拼酒後沒一段時間,洛子然已經是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他腦子不清醒,身體本能卻還是在的,覺得自己不舒服,就想站起來走走,卻沒想到醉酒的人平衡感都不好,坐著的時候不明顯,而一旦站著了,就彷彿天旋地轉,別說東南西北了,連左右都分不清。
洛子然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步步的扶著牆走到了衛生間裡。
他擰開水龍頭,狠狠地衝了把臉,覺得自己好些了,這才站起身來,甩甩臉上的水珠,繼續踉蹌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