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暝的氣息籠罩著葉凝白全身,讓他不自覺的戰慄,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同時,他身上的氣息就讓她感到腦袋有些眩暈,脊背上抵著的冰涼感觸,讓她稍微的清醒了一點。
這個強勢的男人就是這種獨特的能力,讓人甘心沉醉在他的懷抱之中,如同暗夜裡迷人又危險的吸血鬼。
“你……你幹什麼?”葉凝白咬了咬唇,嘴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腦子裡恢復了些許的清明,然而下一刻,她又立馬瞪大了眼睛。
“嘖……別咬破了。”
宮祁暝嗓子裡意味不明的溢位這麼一句話,聲音低沉悅耳如同輕輕奏響的大提琴。
然而讓葉凝白感覺頭皮發麻的是,宮祁暝的手輕輕撫摸上她的嘴唇,指腹曖昧的在唇上碾磨著,甚至有探向裡面的趨勢,察覺到葉凝白的緊張後,他的手指終於不再動作,最終以狠狠抹過她唇角的方式,結束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動作。
那一瞬間,葉凝白甚至不知道該用詞語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緊張、慌亂、尷尬、驚慌失措、大驚失色……
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是。
但是此刻,她的歡喜也好,悲傷也罷,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予她的,這個男人掌控著她的一切、她的所有。
葉凝白就如同一隻不小心掉落陷阱的兔子,遠觀的獵人正一點一點的收著網,捕獲他的獵物。
“在想什麼?嗯?”這時,生動宛如大提琴的聲音再次響起,拉回了葉凝白了思緒。
葉凝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去直視宮祁暝,卻不期然的撞進了一雙寫滿了不悅的眸子。
宮祁暝眉頭微皺的看著她,眼裡的不滿毫不掩飾,就連語氣也是冷淡而,他說道:“葉凝白,你怎麼總是走神?”
還是說,和他在一起,就讓她感到這麼無聊,以至於總是三番四次的去想別的事情?
當然,最後這句話宮祁暝並沒有說出來,他只是用他那一貫的冷淡有些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了第一句話。
葉凝白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認為,但是傻子都知道,這明顯快要發怒的男人是捨不得,於是趕緊順毛:“我在想煊煊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果然,聽了她的話,宮祁暝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緩和了語氣說道:“不用擔心,煊煊身邊有人跟著。”
葉凝白也放心了,點點頭不說話了。
他們一個天生不愛說話,一個此刻不知該說些什麼,氣氛於是有些沉悶和尷尬。
更別提他們兩人此刻還是這麼一種姿勢,兩人靠的太近,葉凝白甚至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宮祁暝口鼻間噴出的熱氣,打在她耳朵邊上,癢癢的,麻麻的,如同她的一顆心,焦灼不安,卻有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悸動和期待。
葉凝白不說話,只想著宮祁暝有點自覺,過一會兒就會發現他們這姿勢太過曖昧,然後就會離開。
但是她等了好一會兒,卻並沒有等來宮祁暝的離開,宮祁暝一直以灼熱的視線緊盯著她,那眼神彷彿帶了熱度似的,能將人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