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當他察覺到自己上半身赤裸,左肩膀處似乎還有些被人吮吸的感覺。
仔細看去,卻是被嚇了一跳。
雲若楠趴在自己旁邊,在自己肩膀處幫自己吸毒。
在她起身吐了一口暗血,再準備繼續時,卻發現眼前人醒了,那掛著血絲的嘴角輕輕上揚,眼神裡也明亮了許多,“大哥你醒了!”
容子笙看著她嘴角的血輕微皺了皺眉頭,手撐在地面似乎是想要起來,卻忽然察覺到胸口的疼痛,這一看發現胸口的那個刀傷也已經被包紮好。
雲若楠扶著他,容子笙看了她一眼,抽開手,“你在做什麼?”
“我幫你把毒吸出來,雖然說毒性沒有完全解掉,但可以緩解。”雲若楠說著,“你昏迷了一天了,都嚇死我了。”
說著說著,肉眼可見地便瞧見自己面前的女子眼眶就紅了幾分,容子笙伸手過去,擦掉她嘴角替自己吸出來的毒血,“你這樣也會中毒的。”
“大哥醒了就好。”雲若楠說著,擦了擦眼角,笑了笑,“大哥,你餓了吧,這裡還有烤鳥,你剛醒,先填填肚子吧。”
雲若楠將架在火上烤的鳥拿下來,又把旁邊的水壺一同遞給他,容子笙看著她,內心感慨萬分,抬手接過。
雲若楠坐在一邊,繼續看著火上架著的溼衣服,又看向容子笙。
現在還能夠看到大哥真是太好了,當時看那個昏迷的時候真心要嚇死了。
當時她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哥了。
只是雖然這個毒被吸出來了,有了一定的緩解,那怎麼說也還沒有解掉,她一定要想辦法拿到解藥,徹底根治容子笙的毒。
當晚,雲若楠剛從外面捕了一隻野兔,抓回來準備烤來吃,想著給容子笙補補身子。
可當她抓著兔耳朵回來時,卻看到屋內那躺在乾草上的男子一動不動,赤裸的上身全是抓痕,血跡斑斑,讓人看著觸目。
雲若楠嚇的鬆開兔耳,奔了過去,趴在男子身旁,扶起他來,夾帶著哭腔,“大哥,大哥你怎麼樣?”
看著男子身上那抓痕,就連他的雙手指甲裡都有著鮮紅的血跡,雲若楠又是心疼又是擔憂,男子額頭冒著冷汗,嘴唇發白。
察覺到身邊有人,男子眉心微微皺了皺,終於是稍微轉醒。
看到他醒了,雲若楠算是鬆了一口氣,破涕為笑,“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看著眼前小廢物的重影,容子笙精神似乎有些渙散,抬起手又欲圖撓自己的身體。
脖子處又被自己抓出了一道痕跡,雲若楠急忙抓住他的手,“大哥,大哥你別這樣……”
相持了幾番,容子笙晃了晃頭,終於是看清了面前的人,他垂下頭來,語氣有些許崩潰,“小廢物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啊……”
男子力氣有點大,抓住他雙手的雲若楠有一些力不從心,她只知道她不能鬆開他,不然他又要抓自己了。
容子笙此刻就感覺身體裡有千萬只螞蟻在爬,搔癢無比又讓他燥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