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朱嬸又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
鎮子裡的生活總是枯燥乏味的,尤其是這冬日,莊稼都入了庫,耕牛也進了欄。
好些百姓為了省點糧食,更是一天都窩在家裡,只吃那麼一頓飯。
柳白在鎮子裡走了一天,也沒見著半點破事,甚至閒走的百姓都更少了。
若是在春夏,能遇著的事肯定多些。
百姓們天天出門,奔波于田間地頭,撞見的祟也多,而不是像現在……柳白也去了土地廟。
這黃粱福地的土地廟跟黃粱鎮的土地廟也沒什麼區別,只是柳白在那守了許久,除卻見著兩個來求子的女子。
也沒撞見什麼別的事,反倒是聽說馬老爺去了劉家屯。
那邊有人出事了。
不同於黃粱鎮的百姓,他們提起馬老爺,那一個個都是滿懷尊敬。
這裡的百姓提起馬老爺,都是一口一個“馬扒皮”。
臨著傍晚,柳白回到黃生家裡等了好一會,他都已經把米飯蒸熟了才見著他一臉疲憊的回來。
見著柳白又是下了一鍋白米飯,心疼的他直皺眉。
“你這好歹加點紅薯絲去啊,這麼吃一大鍋白米飯,怎麼吃得起!”
“那東西吃了放屁,不想吃。”
“你這今天是怎了,回來的這麼晚?”柳白朝他身上看了看,懷疑他又去偷肚兜了。
“別提了,趙狗……趙鎮長那不知從哪搞來了一大堆山貨,急著送去城裡,我在那當了一天的賬房先生,累死個人。”
“你還會記賬?”
這世上的賬房先生可不是這麼好當的,換成柳白上輩子的說法就是……這數學得過得去。
但這世上的書生大多學個“書”,有時間精力學“算”的更是少之又少。
黃生雙手一攤,“記賬的看不懂,看賬的更看不懂了啊。”
“到頭來還不是多少貨給多少錢就是了,管這賬本做什麼?”
柳白沉默了半晌,給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同時心裡邊也在活泛著,要是自己能混來這賬房先生的活計,那才是大好事。
以自己這數學本領,一進一出間自己絕對能撈著不少,還不被鎮長那邊看出來。
只可惜,這賬房先生絕怕是不好混進去的啊。
臨著吃飯的時候一問,黃生就急忙擺手拒絕,說這事都是得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