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的暈照下，那張近乎完美的神顏也漸漸清晰。
容粲依舊戴上了和她一模一樣的小熊口罩，還有棒球帽。
那雙瀲灩漂亮的桃花眸，穿過了黑暗，直直地望向她。
連瑄指尖微蜷，加快了腳下的腳步，跑至他跟前，關掉燈光，“同一個口罩你戴了很久了。”
“嗯？”容粲隨手拉下口罩，露出比晨露浸潤過的玫瑰還好看的唇瓣，唇角忽而挑起，“我買了同款的。”
連瑄持懷疑態度：“真的？”
“在車裡呢。”容粲伸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瑄瑄姐可以檢查。”
連瑄坐進去，視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兜著圈子，怎麼也沒瞧見他說的口罩。
容粲在主駕駛落座，修長冷白的手指伸來，拉開了副駕駛前的抽屜，“喏。”
裡面果真躺著一包同款的小熊口罩。
連瑄合上抽屜，扣好安全帶，“你也喜歡小熊？”
“瑄瑄姐喜歡的，我都喜歡。”容粲不疾不徐踩下油門，嗓音輕淡。
連瑄盯他幾秒，“辣椒你也喜歡？”
“……”容粲眼底的光有片刻的凝滯，似是沒想到她會拿辣椒來舉例，“可以喜歡，但不吃麼？”
“可以。”連瑄沒為難他。
等紅燈的時候，容粲伸了手，開啟音樂播放。
車載音響傳來熟悉的曲調：“My life，一直在等待……”
有點耳熟。
但連瑄沒想起在什麼時候聽過，直到副歌響起：“期待，期待你發現我的愛，無所不在，我自然而然的關懷。”
“容粲。”她沒忍住開了口，“你很喜歡這首歌麼？”
“算是。”容粲專注開著車，嗓音波瀾不驚。
依舊是模稜兩可的回答。
她似乎很少從容粲口中聽見百分百肯定的回答。
哦，也不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