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粲側眸看向她，漫不經心地反問：“三銀影帝就比流量明星高貴嗎？”
連瑄一怔，唇瓣嚅動了幾下，沒說出來話。
“我對演戲的熱愛比不上你，連瑄。”容粲眉眼松泛，似乎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睫羽顫了顫，不知怎的就響起杜忻卉的話——“我還記得當時你說，你進入娛樂圈是因為一個人？”
容粲已經走回床邊坐下，長腿隨意伸展，筆直而又禁慾。
連瑄沒忍住往前走了兩步，“娛樂圈裡的藝人，有人是為了錢，有人是為了名，有人是為了熱愛，容粲你不是因為熱愛，那是因為什麼呢？”
容粲深深看她一眼，絲毫不做掩飾：“因為一個人。”
“……原來杜姐說的是真的？”連瑄指尖捏住了袖口。
“嗯，是真的。”容粲頷首。
那隻能是為了腕錶上那個名字吧？
為了心尖可望而不可即的白月光。
連瑄垂了眼眸，沒再繼續追問。
“這部紀錄片看過嗎？”容粲伸出手，把手機遞往她的方向。
她暫時摒棄了雜念，湊過去打量了兩眼，誠實地搖搖頭，“沒看過。”
“可以看看。”容粲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坐。
“噢，那我看看。”連瑄落座，下意識地接過了容粲的手機，按下繼續播放鍵。
“咔噠”的聲音忽地響起，一隻白色的藍芽耳機遞到眼前。
她抬了抬眼，對上容粲波瀾不驚的眸子，“耳機。”
連瑄下意識地往手順的左耳上戴，溫涼的指尖卻倏地攥住了她。
她怔愣的功夫，容粲輕而易舉地耳機從她手裡奪走，不緊不慢地塞進她的右耳。
“是右耳機。”他用稀疏平常的語氣陳述說。
連瑄點點頭，然後眼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指尖捏起另一隻耳機，塞入左耳。
清磁好聽的聲音穿透耳機：“一起看。”
容粲：香水得噴，瑄瑄姐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