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府掛上了白幡,府前匾額上掛著白花,堂上跪滿了人,都是前來弔唁的朝中大臣。
蔣正在朝廷上的聲譽還是很好的,他死時,許多武將前來拜祭。
堂上放著一口棺材,堂前點著白燭,香案。旁邊則是蔣家數十口人,妻妾子女,在燒香衣。
宋庭和一些大臣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等悲涼的場面。
蔣浩天披麻戴孝,額帶白巾,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變得失魂落魄。
雖然宋庭和蔣浩天在朝政上有些不對付,但畢竟同朝為官,宋庭上香之後,蔣浩天也依著禮節,站了起來,向宋庭鞠了一躬。
祭拜完之後,宋庭走了過來,對蔣浩天說,“賢侄,死者已矣,還是不要太傷心了。”
“宋大人,朝廷可有抓到兇手?”蔣浩天問他。
宋庭有些猶豫,“此事…賢侄就不必再問了。”
“為什麼不問?難道朝廷不準備追究此事?”蔣浩天看向宋庭,“就因為殺人的是丞相明柏?”
“賢侄!”宋庭急切道。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蔣浩天看向他,冷冷道。
宋庭想說些什麼,但卻不知該怎麼說。這件事已經傳的街知巷聞,就算是蔣浩天知道也不奇怪。
“蔣賢侄,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有什麼可想的。”蔣浩天的目光中透著仇恨的殺意,臉色怒沉,“我父親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和蕭紫雲說完話,明柏卻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城外,到了一個農戶家中。
草屋內響起人聲,是兩個人在交談。
“你沒事吧?”
“沒事。老夫這把老骨頭還捱得住。”屋子裡的老人,竟然是已經死去的蔣正。
一個死人怎麼會說話,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樣了?”蔣正問。
“已經全都弄好了,我找了一個屍體,易容成你的樣子,沒人懷疑。只是得委屈你在這兒多呆些日子了。”明柏說。
“沒關係。”蔣正的目光堅定,“只要能除掉蕭候爺,一切都是值得的。”
接著,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安全嗎?不會被人發現吧?”
“應該不會,這裡的主人徐老伯是我賑災時認識的,他們夫婦都是從楚郡逃難來的,原來是個農夫,為人老實淳樸,可以相信。”
蔣正鬆了口氣,“那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