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天有何嘗不知道這一點, 上次殺明柏,他吃了虧,若不是明柏心虛放過他,他怕是早已身首異處了。
白玉玦緩緩道:“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你要殺明柏,就得先破了他的武功。”
蔣浩天看向白玉玦,“白兄,你是不是有辦法?”
“辦法是有,只不過——”白玉玦嘆道,“我與賢弟相交多年,幫你本是出自好心,只是這法子過於陰損詭詐,不是我等正道所為。”
“白兄你且說。”蔣浩天急忙道。
“唐門有一種迷羅散,無色無嗅無味,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察覺不到,你跟著明柏,找機會趁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讓他服下。這種毒雖然不會致人死地,但會令人渾身麻痺,神志混亂,陷入昏迷,就好像是個活死人一樣。別說還擊,就連動都不能動,到時候豈不是任你處置。”
蔣浩天眼前一亮,“真的?”
白玉玦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瓷瓶,“我這裡正好有一瓶。”
“太好了。”蔣浩天伸手就要去拿,卻被白玉玦抬手躲過,“等等。”
“白兄?”
“想想還是算了。”白玉玦故作為難,“此舉有違俠義之道,若是叫人知道了,是我將這東西交給你的——”
“白兄這是什麼話?我像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麼?”蔣浩天疾言厲色,“白兄幫我是一片好意,無論事情成功與否,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絕不會將白兄說出來的。”
“這…”白玉玦皺起眉頭,仍有些猶豫。
“白兄不信我?我可以對天發誓。”蔣浩天心急報仇,舉起三根手指來,“我若是出賣白兄,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別別——”白玉玦連忙道,“賢弟何必如此,好吧,我將它給你就是了。”說著,他將手中瓷瓶給了蔣浩天。
蔣浩天得了東西,心中報仇的火焰燒的越發濃烈,跟白玉玦告辭後就走了。
白玉玦看著蔣浩天離開,目光幽暗不明。
明柏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不能再留了。但他親自動手會惹人生疑,何況…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藉由蔣浩天的手除掉明柏,能成功最好,如若不能,那他也有後招。
白玉玦把玩著手中酒杯,喃喃道:“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聰明瞭。”
越聰明的人,往往越是活不長。
明柏接到王上召見,不知是怎麼回事,來傳詔的太監還送來一身紅衫紅袍,說是王上的命令,希望他穿著紅衣見駕。
葉風這是在玩什麼?
明柏拿著紅衣,心裡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