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山也想知道,不過想來應該快了。
以謝逆那霸道的性子,是決計不會讓她在宮裡多待的。
他多小的心眼呀!
“要不我去迎迎,說不定枝枝很快就回來了。”他起身往外走。
“老爺,大少爺,小姐回來了。”才走了沒兩步,管家紅著眼跑了進來。
“什麼,枝枝回來了!”顧文鶴激動的很。
父子兩人才走到門口,就見謝逆牽著顧南枝的手,兩個人沐浴在晨光中,是那樣的般配,正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顧文鶴突然就釋懷了,首輔大人給他做女婿也挺好的。
只顧南山有些擔憂。
幾個人都是一夜未眠,等謝逆將顧南枝送回房中後。
顧南山特意把他叫到書房。
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究竟是誰!”顧南山沉著聲問道,陛下不會無緣無故下罪己詔,謀害先太子,弒君,弒父,這事他既然幹了,定然是死都不會說的,他就不想保住身後之名嗎?
不。
他肯定是想的。
那他又為何要下這罪己詔?
且先太子那些事,已是陳年舊事。
滿朝文武,絕沒有一個人敢提。
“魏淵乃是我父親。”謝逆沒打算瞞著他。
顧南山震驚的失聲,他不敢相信看著謝逆,倘若先太子是他父親,那如今這天下,還有這把椅子,本該就是他的。
他為什麼要捨棄?
“你為什麼放棄那個位置?”他也一直以為,他要逆了這天下,必然是想要那個位置的。
謝逆答的理所應當,“我為什麼就非要那個位置不可呢?”
“我只是選了,比那個位置珍貴百倍的東西,這有何不可!”
顧南山蹭的站了起來,“情濃時,你自然會覺得這樣選擇,也沒什麼不好,可以後呢?”